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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老人仔细端详着，抚摸过下方的两个编号，她抬头，笑眼眯眯，“是你们啊。”
镜衍愣了愣，沉默着将手中的红绸递了过去。
【目标黑化值-5：6o】
“……”
“我守着它，日日夜夜，风风雨雨，也有了……几十的年头，瞧瞧，总归是长的极好。”
“慈慈？”
镜衍抿唇，眸色光暗零碎，犹如破冰的海洋一般有了涟漪的水色。
“这棵姻缘树，已经有五百年了。”
看着纱帐内倚坐起来的倩影，明白过来是在等他说话的镜衍指尖轻颤，半晌，哑哑开口：“慈慈……”
昏暗的屋内，两人的呼吸都清浅。
是那位老婆婆。
镜衍什么都没有说，果真顺从的弯腰将她拥在怀里抱起，予慈也顺着力道将腿挂在男人的腰侧处，头埋进男人的脖颈。
“我求……来世。”
予慈已经在暗处看了许久。
老人呢喃：“万一你所求的来世，就是今生呢。”
“祈福大典的锦卫是我，人群中女扮男装与你对视的也是我，挂你红绸的是我，拿走你红绸的是我，现在坐在你怀里的……”
她撩开纱帘，直直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一直知道祈福大典后，这人在查那时台上的锦卫，也在查人群中女扮男装的她。
予慈当没听到，她捂在男人坚实的胸膛处闷闷开口：“大人，我口渴。”
夜晚的风总是微凉，吹来时，晕染了昏暗中浅眸的水色，眼尾猩红。
“喜结束红线，白思故人……”
老人回头，神情恍惚的看着眼前人：“佛说前世今生……”
“……”
“不要后悔，不要……像我一样。”
声音渐小，顶着男人凝视专注的视线，予慈往前靠，勾住他的脖子轻轻一带，平视低语：
等到老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树下的白影依旧静立，向来的挺拔如今看起来，已有些萧索。
“咳，咳咳……”
镜衍僵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的呼吸是他心乱的证明。
他怎么能，奢望什么呢……
说罢转身就闪遁，徒留暗一在风中凌乱。
“来世……”
要怎么样，还是得看他自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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