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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潺满脸通红:“我知道。”
霍瑶凡这时开口:“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好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先回去吧。”
邓潺低着头转身离开，孟飞昭抬眼看向霍瑶凡:“这怎么不是大事？”
霍瑶凡:“嗯？”
“事关我的名节，你居然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敢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
“……”
霍瑶凡差点想问你不是喜欢邓潺吗？但接着一想，可能对于有的人来说越是喜欢越不愿被人发现，于是改口:“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就只是抱歉？”
“不然呢？”
孟飞昭一时语塞，他也搞不懂自己在较劲什么，如果真像邓潺说的那样他们半夜在树林幽会，她就一点都不在意不生气？
“没什么。”
他郁闷地转过身，“我走了。”
霍瑶凡犹豫片刻，还是道:“我替你疗伤吧。”
孟飞昭闻言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她。
霍瑶凡也抬起眼眸，两人四目相对，久久都未有动作。
最后还是孟飞昭幽幽开口:“原来师姐竟是个光说不练之人。”
霍瑶凡:“……”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扶着他:“我不是以为你要拒绝么。”
孟飞昭反问:“我为什么要拒绝？”
霍瑶凡顿了顿，自嘲道:“可能是因为我太可怕了。”
孟飞昭看了她一眼，心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不过下一刻瞥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忽然就愣了愣。
印象中霍瑶凡一直都是冷厉，霸气外漏的，很少有这样自我否定的时候，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抗拒太明显了么？
想到这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解释几句，可又无从开口，霍瑶凡也没再说话，两人面对面就地而坐，她将身上一大半的灵流都分给了孟飞昭，那些被沐风长老惩戒的伤口肉眼可见愈合，她自己的脸色却逐渐苍白。
孟飞昭在某个瞬间睁开眼睛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心里控制不住涌起一阵悲伤。
霍瑶凡，你现在对我做的一切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你是真的信任我还是另有目的？
我还……能不能再相信你一次？
*
孟飞昭这次伤的着实有些重，虽然外伤已经愈合，但内里伤了元气，还需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每天躺着也很无聊，好在秦澈经常来看他，把派中发生的一些日常琐事告诉他，其他弟子偶尔也会过来，包括段烈阳都来过一次，只有霍瑶凡自始至终未出现过。
他一方面觉得这很符合霍瑶凡的作风一方面又有些郁闷，自己天天在床上躺着，她问都不带问的，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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