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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动了动裙摆，瞧着他挪开了视线。
这是氛围很奇怪的一个&ot;闲扯局&ot;，人物关系复杂，并不是都熟悉，有人之间有暗涌，有人想看好戏，在场的几位都有越聊越吃力之感。
纪司北几乎无话，程安之同样。
顾斯宜大概是觉得所聊话题过于平庸，忽然看着靳柏杨开了口：&ot;靳先生应该可以不知道吧，还在读书那会儿，安之跟司北在一起过呢。
&ot;
&ot;是吗。
&ot;靳柏杨话落，撇见梁云暮一个颇有意思的眼神。
这位在是叹气顾小姐时隔多年依然不懂得边界感。
两位当事人却镇静，端坐着，都穿正装，自己不入戏，外人看着入戏。
尤其程安之的礼服裙还跟婚纱有几分相像。
&ot;那会儿大家都小，任性、稚嫩，还不自知，说起来还挺有意思的，俩人在一块儿没多久就……&ot;
&ot;顾姐姐记性真好。
&ot;程安之懒懒地往沙发背上一靠。
梁云暮跟靳柏杨同时看向她，盈盈的笑意漾开在她的眼角，灵动的眼眸正式被唤醒。
程安之疏懒地看了眼纪司北，朝他轻轻扬一下下巴：&ot;你说顾姐姐说咱俩谁呢，任性、稚嫩，还不自知……&ot;
纪司北正抿唇玩弄自己的手指骨节，也往沙发后背一靠，冷感毕现的声线缓慢流出，&ot;不重要。
&ot;
外人的评价不重要。
梁云暮摸了摸鼻尖，这两人真绝了，哪怕分手这么多年，默契一如从前。
程安之耸耸肩，指了指大屏幕上的提示，利落地起身：&ot;贵宾们等最后一part吧，我先走了。
&ot;
稍后是公益拍卖，程安之觉得自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这个举动也当是给尴尬话题解了围。
&ot;我送你。
&ot;纪司北竟也跟着她起身，甚至替她拿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递给她：&ot;你东西落在我车上了。
&ot;
他指那箱旧物。
&ot;拜拜。
&ot;程安之先跟梁云暮和靳柏杨打招呼，最后对顾斯宜灵巧地歪一下头：&ot;再见了顾姐姐。
&ot;
纪司北步伐坚定地跟在白色的裙摆的后边，程安之又找回她的骄傲。
冷下一颗心的顾斯宜想起从前。
多年后，即便程安之变了模样，他也依然愿意臣服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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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之越走越快，高跟鞋在会场外面的大理石地板上踩出令人焦躁的急音。
纪司北不知道她急什么，干脆停在原地。
前面的人也停了下来，转过身，看他一眼，随后抬起腿，弯腰脱掉一双鞋。
&ot;别拿我当借口，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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