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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柏德轻笑一声，“有趣。”
“还有，威廉，那边说薇薇安小姐也准备过来了。”
“那就更有趣了。”
威廉柏德从椅子上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雪茄，俯瞰着高楼底下的蝼蚁，嘴角轻勾。
“多平凡的人啊！
处处都是软肋，全身是破绽，所以才会脆弱到不堪一击……”
就跟老威廉一样……
深夜，顾止戈回到公寓，习惯性地先去了于知希的房间，反反复复的开灯关灯，看着礼服在黑暗中与光下来回变化。
由明变暗，一脸甜笑的双髻小姑娘长大，变成长发飘飘的少女。
由暗变明，时光倒流，长大后的少女重回幼年，脸上的笑容依旧。
怎么看，她都是笑着的。
顾止戈勾勾嘴角，一天的疲惫就这样，渐渐消散。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通，就是夏毓那厮无比兴奋的声音，“顾班长，快恭喜我！”
“我喜当爹了。”
“白天你太忙，我都没敢打扰你，现在才告诉你，怎么样？羡慕吗？”
“可是颜颜生气了，她今天居然背着我回永宁了，估计是去找扣扣了，你是不是更羡慕了？”
……
夏毓越说越激动。
“彼此。
彼此。”
顾止戈冷声道，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关了灯，他看着婚纱上少女的背影，眸色渐深。
颜如玉回家了，那她怀孕的事情与于知希应该也知道了，但是他的手机上，一条新短信也没有。
为什么？
是因为不敢打扰吗？
开灯后，他打开了联系人列表，看着上面的名字发起了呆。
她现在，睡了吗？
就在这时，卧室猝不及防的黑了，他的手不小心在手机上点了一下。
那边接的很快，震动之后，手机里传来轻轻软软的女声。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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