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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我不想要统治，我只想活下去。”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两人之间。
良久，蓝染才缓缓开口：“你说的‘活下去’……是指现实世界的危机？”
卢卡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左手，掌心浮现出一道漆黑裂痕般的印记，边缘不断逸散出细微电弧。
那不是伤疤，而是一种侵蚀性的病变。
“我在另一个世界留下的后遗症。”
他苦笑，“每次使用高阶能力，它就会扩散一点。
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我的灵魂就会被彻底撕裂。”
蓝染看着那道裂痕，终于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这么拼命搞研究……是为了自救？”
“一部分原因。”
卢卡收起手掌，“更多的，是想留下点东西。
万一我死了，至少有人能继续走下去。”
实验室陷入短暂的寂静。
仪器运转的嗡鸣声显得格外清晰。
忽然，蓝白哈罗发出一声短促警报：“检测到异常灵波震荡！
来源：地下第七试验区！
强度评级：B+！”
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第七区？”
卢卡猛地站起，“那里不是关着上次抓来的那只‘变异基力安’吗？”
“正是。”
蓝染已快步走向控制台，手指飞速操作屏幕，“它原本处于深度镇静状态，怎么会突然苏醒？”
监控画面切换过去，只见一间厚重铅合金牢房内，一团庞大扭曲的身影正在剧烈抽搐。
那是一只外形接近基力安的大虚，但头部却生出了类似人类面孔的结构，双眼紧闭，嘴巴开合，似乎在无声呐喊。
更诡异的是，它的胸口处浮现出一个旋转的黑色漩涡，正不断吸收周围灵子，形成小型风暴。
“这不是普通的觉醒……”
卢卡盯着屏幕，眉头紧锁，“它在进行某种……自我改造？”
“不对。”
蓝染突然眯起眼，“那股能量波动……和‘小虚果实’的频率有78%相似度。”
“什么？！”
卢卡震惊，“你是说它体内也有类似技术？”
“或者更准确地说??”
蓝染声音低沉，“它正在自发演化出类似的机制。
这只虚……在试图完成‘归虚’。”
卢卡倒吸一口冷气：“自然进化的虚化融合？这不可能！
虚从来都是靠吞噬进化，哪有自己搞科研的？”
“但现在它就在做。”
蓝染调出数据分析图谱，“看这里，它的灵子排列呈现出明显的有序化趋势，虚核稳定性提升了近五倍。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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