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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茧利暴怒，下令立即销毁全部样本。
然而就在执行瞬间，每一具躯体的眼眶中都闪过一道红光，随后自爆，释放出微量纳米粒子，随空气扩散至整个尸魂界。
这些粒子无形无质，却能在接触到智慧生命时，短暂激活其大脑中负责“元认知”
的区域??即思考“自己为何如此思考”
的能力。
效果缓慢，却不可逆。
第三天，十一番队一名副队长在战斗训练中突然停手，问道：“队长，如果我们不停厮杀，会不会也能变强？”
更木剑八愣了一下，竟一时无法回答。
第五天，四番队护士发现，重伤患者在昏迷中也会喃喃自语：“痛……是不是让我确认我还活着的方式？”
第七天，浦原喜助在店铺地下室调试崩玉时，仪器突然显示一段异常信号。
他放大分析，赫然发现那是卢卡的语音片段：
>“老师，我知道您一直在犹豫。
您创造了崩玉，却又害怕它的力量。
但您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危险，从来不是力量本身，而是人类拒绝理解它的愚蠢？”
浦原握着扇子的手微微颤抖。
“原来……你早就看穿了我的矛盾。”
他仰头看向天花板，轻声道：“所以，你是来逼我们进化的吗？”
一个月后，静灵廷召开紧急会议。
各番队队长齐聚一堂，气氛凝重。
山本拄杖而立，声音威严：“近日多地报告异常现象：魂魄产生哲学性疑问、死神出现战斗动机动摇、虚的行为模式偏离常规……我怀疑，这是卢卡残留意识引发的‘群体认知污染’。
必须全面清查所有数据终端，切断外部信息源。”
京乐春水举起酒杯，淡淡道：“可问题是，总队长……我们怎么确定‘怀疑’本身，不是正常思维的一部分？”
山本皱眉：“你说什么？”
“我说，”
京乐放下杯子，直视对方，“也许我们一直活在一个被设定好的剧本里。
灵压等级、斩魄刀归刃、千年血战……这一切，真的都是自然形成的吗？还是说，就像卢卡说的，只是某种‘共识现实’的产物？”
浮竹点头：“我也有同感。
最近我咳得少了，但奇怪的是，我反而更清醒了。
以前我以为病弱是我的宿命，现在我才明白，那可能只是心理暗示的结果。”
碎蜂冷哼：“你们疯了吗？难道要让我们放弃千年传承，去相信一个叛徒的邪说？！”
市丸银却笑了：“可他说的没错啊。
蓝染大人用镜花水月欺骗感官，而这家伙……直接改写了我们的思维方式。
谁更可怕？”
会议陷入沉默。
就在此时，天空忽然裂开一道缝隙，无数光点如星雨坠落，每一点都蕴含一段微弱意识信号。
它们穿透屋顶，落入每位队长的心中。
听到的内容各不相同。
京乐听见的是：“你保护不了所有人，但你可以选择先救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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