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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皇都。
“殿下有事找我？”
张千弦透过面甲，看着北辰夜色。
突兀的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自顾自地开口。
而门外还有两步的楚王，一番沉默之后，选择径直推开了房门。
两人相顾无言，楚王看不出面具下张千弦此刻是怎样的心情，更不知道张千弦有怎样的抉择。
“秦王，今日之事，是你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或者说，是你一人临时起意。
还是说你和我六弟，一起提防着我？
“今日？今日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千弦感觉到莫名其妙，有些不解。
而楚王一怔，没想到张千弦这样的回答。
莫不成，这完全是他那个六弟的计划？
“联合南征，如此突然，秦王没有以前想过？只是突然提及？原本计划，不是驱狼吞虎之计吗？”
“可现在，隐隐有些与虎谋皮。”
张千弦看着楚王，看了许久。
这些人都太聪明，聪明到什么事情都要考虑。
但这个世界上，发生最多的是意外！
只不过，其中一部分有利的结局，被人叫成奇迹。
“殿下，国与国联手，是什么旷古绝今的事情么？”
“额，不是……”
“大殷一统天下，仅仅是从陛下和先皇的开始的愿望么？”
“额，也不是，自从八百年前，诸侯国并起，大殷先祖就立志于此。”
“那殿下吃惊什么？”
张千弦的意思很清楚，联手南征，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无论是联手，还是南征，亦或者二者相加，这都是理所当然一般的事情。
但是……
楚王沉默，张开的嘴想说，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
话虽如此。
国与国直接联合不是少见的，甚至于在此之前，北辰和南疆可是一种谁都没说过的默契联合！
他们一起，牵制殷朝。
可是现在，不仅要他们开战，大殷还要参杂其中？
“原本的计划，不是让北辰去消耗南疆么？”
“计划确实有变，现在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不过，殷朝也可以光明正大从南疆那里撕下一块肉了。”
张千弦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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