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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多休息一会，晚点让司机送你回去。
手机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我……先走了。”
姜也眼睛发热，几乎是瞬间，眼泪就汩汩流出了。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抱住他，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可仅有的理智告诉她，他们一定会再见面。
赵聿庭离开一个小时后，姜也站在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盯着远方的天际，看到一架又一架的飞机从上面划过。
这里面，一定就有阿聿在的那一趟。
重拾心情后，姜也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黑色的长款大衣，还有棕色的羊绒围巾，上面喷着和阿聿一模一样的香水。
一如高山雪松，清洌又独特。
仿佛他从未离开过自己。
姜也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园长给自己的员工资料上的章焰家地址。
她特意问了下园长，知道章焰今天休息，所以才决定去他家。
司机是赵聿庭特意给她找的，叫肖明。
以后都跟在姜也身边，随时接送。
姜也知道这是他故意安排的，这样如果能让他放心的话，姜也是能接受的。
章焰的家在一栋老式的楼房里，这里是明港最密集的老城。
在这寸土值千金的城市，能拥有一套上百平的房子已经是很多普通人都向往的生活。
因此姜也觉得自己不算特别惨，因为在享受了不愁衣食住行后，她受一点苦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是守恒的。
比起一些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的人，她算是幸运的。
章焰所住的楼栋还特别的偏僻，姜也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最后还是碰到一个大爷，才把他们带到一个长廊的尽头。
不宽的走道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物品，甚至他们做饭的地方，都只是简单地在走道上支了一个灶台。
姜也刚想敲门，那扇木门吱呀一声，忽然打开了。
章焰愕然地看向她，疑惑的目光呼之欲出。
随后他挥舞双手，像是在问姜也什么问题。
不用多想，姜也回答他：“你好，我是姜也，想来找你问一点事情。”
他脸上很震惊，但还是尽可能地保持镇定。
姜也这个时候也忽然反应过来，他是一个聋哑人，听不见的。
不得已掏出手机，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在上面言简意赅地打了出来。
章焰同样拿出手机，但没有请她进屋子，而是请她去了天台，他说上面会宽敞一些，空气也好。
他的家里太小了，两人坐着会很拥挤，而且空气不流通，有不好闻的味道。
姜也并没多想，跟着他上了天台。
上面有几个破旧的凳子，章焰特意拿了一块新抹布，在姜也坐下之前，快速擦拭了一番。
两人面对面坐下后，章焰才掏出手机，继续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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