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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去吧。”
薛斟冥随口应着，心不在焉。
“薛总，你这个文件还没签字。”
慕施晴好心提醒道，接过电话去了茶水间。
薛斟冥拿过文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文件放下，又去了茶水间的冰箱，拿出一瓶冰水，拧开喝了起来，顺便听听慕施晴坐在对面休息区的沙发上说些什么。
“你知道吗？我今天遇见大学时期的学长，他是这次合作方的技术负责人，真巧。”
慕施晴雀跃地说着，她背对着薛斟冥打电话，没有看见他过来。
“那不错啊，是不是你以前提起过，在学校里经常帮助你的那个学长？”
杜颜夕坐在柯旭明家的真皮沙发上，一边摆弄着小熊玩偶一边和慕施晴打电话。
“对啊，就是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他还是那么帅气，而且更添了几分成熟，他还主动约我晚上吃饭。”
慕施晴回想起大学时光，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所以晚上你们去哪个浪漫的地方吃饭？”
“就是悄然咖啡厅，我之前打工的地方，那里的咖啡和简餐都不错，而且价格合适，我请他吃饭也不会太铺张。”
“第一次见面哪有让女生请的道理，这我可要减分咯。”
“不是啦，我上学答应他毕业后请他吃饭谢谢他，结果一直都没有机会，所以这次是我要主动请他。”
“原来如此，那你加油，也许学长变成男朋友，也不是不可能啊。”
杜颜夕又开始怂恿她。
“颜夕，你是我身边的红娘吗？老是给我牵线。”
慕施晴咯咯笑着，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一直在冰箱旁边偷听的薛斟冥，冰水已经喝掉了大半，目色却比这冰箱冷藏过的矿泉水还要寒人，他紧紧捏着玻璃瓶，干净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青筋凸起，就差把它捏碎了。
等慕施晴打完电话转身的时候，薛斟冥已经不在茶水间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慕施晴也没有看见薛斟冥，她和小美一起下电梯。
小美还没有从今天遇见美男团的幸福里回过神，对慕施晴说：“今天来的顾总也太帅了吧，一点也不逊色薛总，还戴着金边眼镜，是我喜欢的斯文败类型。”
“斯文倒是有一些，你从哪里看得出来他是败类？”
慕施晴问道。
“就算不是败类，也可以脑补一下嘛，你没看过最近流行的小说吗？都喜欢这一款。”
小美平时在前台，没事摸鱼的时候就喜欢追言情小说。
慕施晴摇摇头，说：“我很少看小说，不明白斯文败类哪里招人喜欢。”
“那也比薛总那样的万年冰山要强，冷冰冰的，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小美一提起薛斟冥，就忍不住打个哆嗦。
慕施晴想起昨晚的拥抱，薛斟冥温柔抚摸着她，语气也是亲柔的，没有一点点在公司里寒冽的气质。
她目光瞥向玻璃墙那一面，看着电梯在高耸的位置一点点下滑，小声地说：“有吗？我没觉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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