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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转向莫怀空，也是三个落地有声的响头，咬着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莫怀空眼巴巴地瞅着他，想说点什么，却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只能愤愤地骂道：&ldo;他娘的，这是什么事？&rdo;
顾湘这才将曹蔚宁扶起来，叶白衣在旁边等着他们，莫怀阳忽然回过头来，眼神闪了闪，声音放软了，竟显得有几分脆弱，叫道：&ldo;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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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蔚宁心跳一顿：&ldo;师父……&rdo;
莫怀阳深吸一口气，迟疑半晌，才招手道：&ldo;你过来，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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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衣一皱眉，嫌这师徒两个麻烦，可看着曹蔚宁已经走过去了，便将头转到一边去‐‐反正这生离死别的也不关他的事。
曹蔚宁走了两步，就跪了下来，用膝盖蹭到了他面前，莫怀阳百感交集地看着他，半晌，闭了闭眼，将手放在他头上，就像他还是个很小的孩子似的，叹道：&ldo;你们这一辈人，我是最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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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蔚宁哽咽道：&ldo;师父，我……&rdo;
他没能再说下去，这温情脉脉的一幕陡然变了调子，谁也没想到，莫怀阳说完那句话以后，那抚着曹蔚宁头顶的手竟突然发力，猝不及防间将万钧的掌力压在了曹蔚宁的天灵盖上。
曹蔚宁的七窍登时喷出血来，顾湘撕声尖叫起来，血溅到了莫怀空身上，莫怀空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依然跪着的人‐‐然后莫怀阳松开手，曹蔚宁一声不吭地往一边倒去。
莫怀阳垂下眼，低声道：&ldo;我清风剑派，自祖师爷创派以降，从来以匡扶正义为己任，忠孝仁义以持身，未曾出过一个叛徒，莫某惭愧，教导无方，竟出了如此离经叛道的不孝之徒，只得……清理门户，以谢天下，叫诸位……&rdo;
莫怀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怒吼道：&ldo;我操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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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怀阳顿了片刻，随后面不改色地将自己剩下的话说完：&ldo;……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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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湘猛地向他扑过去，形似疯狂，那一瞬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杀‐‐她尖声道：&ldo;我杀了你们，我杀光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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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衣眼疾手快地飞身而至，伸手在她后颈上轻轻砍了一下，顾湘的身体便软软地倒下了，叶白衣接住她，冷冷地抬眼扫向眼前的人，最后定在了莫怀阳身上，说道：&ldo;她说的话，你们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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