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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问笑了下。
“我弟弟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他丢出家里，太能造了。”
“是挺能闹，但很可爱。”
顾聿涔会去照顾眼睛受伤的路晚，主要原因是……当年路夫人生病，路氏集团身陷风波，路董在公司天天加班至两三点。
路大少公司医院来回跑，家里还有两个人动手术，根本顾不过来。
路家人怕路晚担心，闹着要见路夫人，而且路晚的眼睛不能掉眼泪，所以全家都瞒着他。
但路晚做完手术，忽然见不到家里人，心里是有些委屈的。
本来麻药伤身体，术后眼睛也不舒服，所有的情绪和感官都被放大，闹点小脾气，顾聿涔也能理解。
他知道，那是路晚想家了。
哪怕每晚家里人都会准时打来视频电话，可路晚看不见，只听声音并不能给他带来安慰，只觉得更委屈。
被宠大的小孩，十六岁的年纪，天真且自我，会情绪化，也称作青春期叛逆。
但对于顾聿涔来说，路晚闹腾归闹腾，但一点也不觉得路晚麻烦
也从不会放路晚一个人在病房。
顾聿涔和其他护工不同。
他会时时刻刻陪着路晚，哪怕没有交谈，也会故意在病房里制造出一些声音，让路晚知道他一直在。
路晚不说，可顾聿涔能感觉出来，对于一个眼睛看见的人来说，有人陪着，哪怕什么也不做，也会更有安全感，而最好的表达就是—
—
他感受到路晚对他的依赖。
以至于后来，路大少爷还当笑话说过。
路二少醋了好长一点时间。
因为，路晚不肯喊他哥哥，却对着顾聿涔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亲昵。
也不能说，他在照顾路晚的那半个月里没有任何收获。
而是顾聿涔在那段时间里，并没有抱着观察和学习的心态，他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照顾好路晚。
“是先天失明吗？”
路晚问。
“不是。”
顾聿涔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路晚，“眼睛受伤了，后来康复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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