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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再眯一会儿，注意力不知不觉就被周围的谈话声吸引了。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有人要来参观我们所。”
“呜哇？我们这还能参观的吗……那我们不是白白签了几千万的保密协议进来……”
“小王你才来没多久吧，之前也有投资方来研究参观的。”
“不，但之前那支参观团队既是投资方也是国家直属科研部门啊！”
“我超，原来我们还算半个国企？”
听见那句“国企”
，宋怀玉没忍住笑出声，又因为趴睡的姿势，笑了两声就演变成剧烈的咳嗽。
边上的师兄赶紧过来给他拍拍背：“怀玉你咋了，昨天通了个大夜？那今天就晚点过来嘛！”
“没事没事。”
被这么一打岔，边上的小兄弟也不闲聊了，纷纷关怀看来。
宋怀玉坐起来喝了口水，跟他们挥挥手表示自己真的没问题，扭头打开电脑继续敲昨天没摘录完的实验数据。
结果一打开电脑，就被一个新闻吸引了注意力。
师兄正在吃他的护肝片，小拇指大的一个胶囊就这么硬吞下去，从宋怀玉背后探出头含糊不清的说：“黎曼猜想？又是什么标题党新闻……今年哥德巴赫猜想都有了三个重大突破，你看谁突破出什么名堂了？都是那群教授闲的！
要说做学术啊，还是得静下心……”
宋怀玉滑动鼠标看了两页，突然紧张起来：“不对啊，数坛经过一年半的验证期，这签字教授好像是真家伙啊？人家论文已经发了——今年应届研究生毕业？”
师兄被呛住，抓过水杯喝了两口水，打开手机开始紧急搜索：“我超？不会是真家伙吧？诶怀玉，这作者跟你一样跳级四年本硕毕业呢！
这竟然是他前年申请本科毕业提交的论文？我的妈呀什么人这是？”
“我超。”
宋怀玉没忍住连连粗口：“快快快，搜论文去。”
一研究所的直博人赶紧奔赴一线搜索论文。
“搜到了搜到了……我超国外搜索已经爆炸了？是真货啊啊啊啊，黎曼猜想！”
“西国U校，世界top10啊人家！”
“是华人是华人兄弟们！
BONIAN……哪两个字啊？这是叫柏年还是年波啊？”
“华籍校友……华籍校友！
是国人国人，啊啊啊，怎么从来没听过这名字啊？？”
整个研究所里顿时狼嚎四起，所有人嗷嗷叫着乱作一团。
黎曼猜想，那可是黎曼猜想啊！
千禧数学难题之一，绵延百余年、无数科研领域假设和推论的奠基石，所有数学家与爱好者趋之若鹜的超级难题，被证明了？
还是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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