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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的面容不复，反倒变得像是个正常的孩童了。
但，萎靡不振，双眼无神，有种……被榨干了的既视感。
“什么情况？”
江浩示意着问道。
他很清楚，有涅昭在，天机阁阁主的夺舍，根本不可能成功，只是……杀了不就完事了？咋还折磨起来了？
“他能苟活到现在，全依赖于融合了诡异的能量。”
涅昭轻飘飘地解释道，“如今，我已将他的诡异能量剥夺，没了能量，他只剩下这一道油尽灯枯的神魂，自然不太好看。”
“呃……”
江浩有些疑惑，“那还不送他解脱？”
说实话，他对这位天机阁阁主没什么恨意，
一部分原因在于先前薅了对方很多羊毛，刷了一大波奖励，尤其是这道「铸圣庭」，让他收获良多，更看清了未来的道。
更大一部分原因，则是上官羲禾所说，天机阁阁主曾经为神荒人族的付出。
功是功，过是过。
无论对方现在多么“邪恶”
，他曾经的贡献和功勋，是无法抹煞的。
他也心怀敬意。
当然，是尊敬黑暗时代中的那位天机阁阁主。
眼前这个……他杀起来，没什么负担。
想来，上官羲禾一直在阻止天机阁阁主夺舍，也存了类似的心思吧？
死就死了，
死在盛名之时，多好？
何必还龌龊苟且，透支一生功勋和美誉？
毕竟，越是洁白无暇的人，一旦出现了黑点，那就势必会被无限放大。
“他的行为，应该是受了诡异侵蚀的影响和放大。”
涅昭语气中有着一丝不确定，“现在诡异能量已被我剥夺，所以他……其实算是恢复正常了。”
“当然，他毕竟企图夺舍你，所以杀与不杀，取决于你。”
她吞噬了诡异能量，恢复了不少，这也意味着她很快就会离开，踏上取回祖凤底蕴之路。
她不在江浩身边，也就无法及时地庇护江浩，保证江浩的安全。
还是那句话，
江浩还很弱小，他身边的强者，也寥寥无几，光靠江家沉睡的那几位……她真的不放心。
得给江浩预备几个实力可靠的护道人。
此前，她付诸神焰本源，助揽月仙子恢复，就是存了这个心思。
现在……没有直接杀了天机阁阁主，也是这个想法。
敌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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