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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梦境里一模一样。
他开口，就像两道生锈的铁片一开一合，忽就刺入苏折的耳膜。
&ldo;为什么？&rdo;
苏折的舌苔有些发苦，耳膜有些刺痛，只是反问。
&ldo;你既都看到了，又何必问我为什么？&rdo;
魔尊忽的从冰冷淡漠，转向了一种极度浓烈而又可怕的注视。
这种注视像凭空在苏折脸上划了一刀。
&ldo;四大妖官里，我想过陈小睡会是细作，毕竟他一直立场不清，我也想过孟光摇是细作，毕竟他容易被骗，我甚至想过慕容偶，毕竟他曾经是仙门的人……&rdo;
&ldo;只有你……我是最后一个想过，我是在试探了所有人都得不到结果的时候，才去试探了你……&rdo;
&ldo;能想到在梦中与人相会、传递情报，之后抹去你的记忆，完全不记得，也就没有了暴露的风险……&rdo;
&ldo;你……还当真没让本尊失望！
&rdo;
他忽的沉默下来。
厉眼一眯，嘴唇微闭。
冰如雪锥的眼神，像是能凭空杀人一刀。
周身弥漫如雾的黑气，如能立刻锁死苏折的咽喉！
苏折品着这股陡然涌出的杀气，像一个濒死的人感知万物似的，他忽的冷静下来。
&ldo;你之前的失控骚动，想必不是假的……但你故意喂了我那一层&lso;魔心之火&rso;，便在我身上种下了链接，其实从我入梦的那一刻起，你就能顺着这道链接入侵到梦里来，对不对？&rdo;
魔尊不答反问道：&ldo;之前灭门行动走漏了活口，和某些盗宝行动的失败，以及徐云麒的刺杀被人搅混，都是你在传递情报，对不对？&rdo;
苏折沉声道：&ldo;是。
&rdo;
魔尊眼神一凛，冷笑道：&ldo;十年之前，你拒绝了我整整三次的邀请，后来忽然就来找我加入盗天宗了，也是那个白源真人与你商定过后，抹去了你的记忆，再给你的心中种下了暗示，对不对？&rdo;
&ldo;是。
&rdo;
魔尊放声冷笑。
尖利、癫狂，充斥了绝望的弧度。
在他的脸上一点点扩散开，像濒死的囚犯在渴求真相，却求不得。
&ldo;我当时以为你是想通了……&rdo;
&ldo;我以为，你是为了我而来的……&rdo;
苏折只觉胸膛一阵火烧似的燎动，像大团大团的热气凝成的刀锋，在刺着他的良心与愧疚。
&ldo;魔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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