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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冷哼一声，将罗茜和凯撒护在身后，琥珀色眸子锐利如刀。
“用差点杀死我们的方式来确认？”
老者苦笑摇头，声音里是千年的疲惫与决绝：“将你们逼入绝境，才能窥见那足以对抗虚空侵蚀的灵魂羁绊。
这力量太危险，一旦失控，波及的将是无数世界…”
他转向罗茜，眼中混杂着欣慰与释然：“虚空之镜的能力已经属于你了。
它赋予你感知、连接甚至短暂开启不同空间通道的权柄。”
凯尔警觉地盯着老者，下意识收紧手臂：“这种力量有什么代价？会不会让使用者失控，伤害身边的人？”
胸口的伤痕隐隐作痛，那是凯撒失控时留下的。
老者身体开始化为点点光芒：“力量本身没有传统意义上的代价，但使用它，就像在黑暗森林中点燃篝火，会吸引那些渴望吞噬光明的存在。”
他声音渐弱：“小心那些潜藏在维度夹缝中的窥视者，它们对龙族气息和…黑暗力量尤为敏感。
它们一直在——看着，等待着…”
罗茜握紧凯尔的手，指节泛白。
另一只手将凯撒紧紧圈在怀里。
“我会小心的。”
老者最后的笑容温和而释然，那双承载了千年孤寂的眼睛终于卸下了沉重负担。
“守护好这份力量，也守护好彼此。”
他的身体彻底化为无数细碎光点，纷纷扬扬地飘落，融入仍在缓缓旋转的虚空漩涡。
一切归于寂静。
罗茜怔怔望着光点消散的地方，心头空落落的。
她收紧抱着凯撒的手臂，儿子的体温驱散了那生死一线的寒意。
凯尔的手臂稳稳环在她腰间，那份力量感让她稍稍安心。
这个“智者”
，身份反转太快。
他差点害死他们，用最残酷方式测试所谓“羁绊”
，最后却留下传承和忠告。
生命，原来可以如此矛盾又脆弱。
罗茜掌心覆在胸前，感受海神之心与虚空之镜的力量交织。
那是种奇妙感觉，体内开辟了全新维度，能触碰无数世界脉络，却伴随着难言的空旷与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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