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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轻松，好像不是要杀人，而是踩死一只蚂蚁。
洛初死死抿住发白的双唇，垂着眼，眼泪无声地蓄起、滚落。
心底的失望越来越多，恐惧也不断蔓延。
“这个反应真让本座伤心。”
那声音像是调侃，却冷得令人发寒。
“你不该杀她们。”
洛初看着他，眼底含着泪。
“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本座说话？”
“我……唔！”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深深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掠夺着她嘴里的空气，湿濡的舌伸进来，与她缠绵。
洛初有些呼吸困难，压下心底涌现的奇妙情愫。
手抵住他的肩部，却推不开。
她眼睛一闭，咬了下去。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留下，从他略显苍白的脖颈划过，流入黑色的衣服里。
他却不知疼痛般，继续加深这个吻，眸中却带着痴迷与痛楚。
那么深那么深，好像要把她淹没。
洛初仿佛受了蛊惑一般，松开了牙。
柳成之唇角轻搐，漾开迷离的一丝弧度，舔去了她的泪水。
“你既然要取别人，还吻我做什么？”
洛初却心里酸酸的，她穿书来找他，受了那么多苦，他却要娶别人了。
反正现在她也不是洛初尊者，干脆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披着马甲，她有些放肆。
柳成之却笑了：“师尊这是吃醋了？”
他的声音愈来愈低沉，箍住她的力道却紧的可怕：“以前我对师尊敬爱有加，可师尊视我的爱如草芥，如烂泥，随意践踏，如今，我也要师尊体会一下，被人玩弄的感觉。
毕竟，弟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师尊你了。”
洛初闭着眼，一颗心在胸腔中跳动着，又快又急，却又带着刺痛，她想告诉柳成之，那般对他，真的非她本意：“当初，我……”
“师尊，我累了，今夜陪陪我吧。”
柳成之打断她，语气带着不经意的讨好，似乎是怕听到她口中任何厌恶他的词汇。
他刚来云上仙府时，敏感谨慎，无依无靠，也是这般依恋着她，求她陪他睡觉。
洛初终归是个心软的，无奈地叹了口气，摸着柳成之的黑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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