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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沉默片刻,道:“寡人打算将这几件东西一并与王妃入葬。
这对金装红玉臂环乃是皇后赐,这水精枕头也是父皇去岁家宴时赐,都是她生前极爱之物。”
李元暗想,前些日子圣上方才下诏禁止厚葬,宁王年少丧妻,想厚葬王妃无可厚非,然而也用不着拿这御赐之物去随葬吧?却并不直截了当说出来,而是不停地夸秦妃如何贤淑恭让,孝顺体贴,听得宁王又微微红了眼,半晌方叹了口气道:“罢了,阿秦顾念着我,只盼我好,我又如何能做让她不高兴事情,还是让人收起来吧。
你前几日和寡人说,为王妃准备千味食过奢,你也酌情减去吧,但她身边那些用惯东西就不必再留了。”
李元松了口气,几乎是很高兴地应了一声。
宁王扫了他一眼,但见他两颊凹了下去,双眼熬得血红,眼底全是青影,嘴角起了大泡,唇上开着血裂子,显见是累坏了。
便温和地道:“你这几日辛苦了,寡人这里暂时没有其他事,你今夜便回去好生休憩一番罢。”
李元道:“殿下,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宁王疲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李元拖着疲惫不堪步子出了宁王府,正要上马,忽见一个檐子如飞地飞奔过来,接着又高又胖何志忠满脸是笑地过来:“大舅哥,晓得你辛苦,看你走路都打颤,专为你准备,上吧。”
李元眼敏锐无比地往旁边一扫,就看到了不远处牵着马,安静地看着自己牡丹。
他略一沉吟,毫不客气地上了檐子,笑道:“还是妹夫懂得心疼大舅哥。
怎么,带孩子出来散心?”
何志忠上了马跟他身边,笑道:“她忙得不得了,哪里有闲心出来散什么心?乃是她那个建园子遇到了烦,特意来求你。
也不敢耽搁你太长时间,咱们边走边说。”
檐子离开了王府大门口,牡丹忙上前行礼问好,李元不露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笑道:“看着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
说吧,有什么事?”
牡丹见他态度还算和蔼可亲,忙斟字酌句地将事情经过说了,李元捋捋胡子,眯眼道:“我知晓了,明日傍晚听我回话。”
何志忠借机道:“大舅哥,你可晓得那蒋长扬是什么人?他帮过丹娘好几次忙,我们心里怪感激。”
李元扫了何氏父女一眼,见牡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眼睛好奇地等着自己回答,倒将心松了一松,微微一笑:“他好像与朱国公有亲戚关系。
具体是怎样一个亲戚关系,旁人就不太清楚了。
但想来,不会是不要紧人。”
说起这位本朝有名猛将朱国公来,只怕这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本就出身没落勋贵之家,年少从军,以十八岁年龄独斩敌首二十余,从而声名鹊起,之后是历经大大战役上百余次,每一次都充分发挥了他勇猛机智,加上拥立有功,平时为人是低调沉稳,深得圣上信任敬重。
若是蒋长扬是他要紧亲戚,那么敢于与清华等人作对,也就说得通了。
何志忠便也不再多问,寻了些轻松话题来说,待出了安邑坊后,便吩咐舆夫好生伺候李元归家,自带了牡丹往东市四郎香料铺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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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亲戚利益来讨好领导,秘书也不好直截了当地找领导申冤诉苦不是?牡丹对此早有考虑,便笑道:“若真是那样,我自然不能为难他。
我就另外去寻可以与宁王说得上话人,一个不行还有另一个,总有人能将这事儿办到。
但这件事真相如何,该请谁帮忙,怎样着手,请表舅参谋参谋,总是可以。
只要我拿捏住分寸,想来他也不会太为难。”
何志忠偏要为难她:“退一万步讲,倘若他还是不肯帮你忙,或者他当时偏巧不,事情又火烧眉毛,你又怎么办?你打算去寻谁?”
牡丹仰头微微一笑:“总不能叫我庄子就这样平白被人占了去。
我自然是厚着脸皮去寻所有可能帮得上忙人,比如白夫人、比如窦夫人,再不行,我就去寻康城长公主,就算是门房不许我进门,我就外面等,总能等到她。
这些,都是还有可能以温和方式解决情况下作可以做,若是这些方式都不能解决了,我便去衙门击鼓申冤”
何志忠逼得越发紧:“倘若你击鼓申冤也不能解决问题呢?无论如何这庄子你都必须让出来,你又当如何?也就是说,这庄子就是宁王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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