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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织雨沉默了几秒钟，又喊：“哥~”
“嗯？”
“如果你真有一个妹妹，你希望她是什么样子的？”
“我本来就有妹妹啊，你不就是吗？”
“……”
又是一阵沉默，宋织雨重新问：“那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
“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啊。”
“你不讨厌我吗？”
“我刚刚不是回答过了吗？”
徐尽欢有点无奈，又觉得好笑，“不要胡思乱想，你很好，就是我理想中的妹妹……”
“真的？”
“真的。”
宋织雨还是不信：“你不希望我更乖巧一点吗？不希望我对你更好一点吗？”
“我更希望你开心。”
“……”
宋织雨好半晌都没再说话。
徐尽欢盼着半天她不要再说话，但她真不说话，反而不踏实了，问她：“你睡了？”
“没有。”
小丫头嗓音里带着些鼻音，轻轻喊了一声：“哥~”
“嗯？”
“我以后一定懂事，听话，对你好，不会再故意找你麻烦了。”
“那倒不用，你开心就好。”
徐尽欢笑起来，“我没那么脆弱，你怎么开心就怎么来。”
“我也没有那么脆弱。”
宋织雨轻轻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爸妈离婚，其实我不止伤心、难过，有时候也会觉得开心、庆幸……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很没良心？”
“我懂。”
徐尽欢当然不信，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他们在一起不开心，分开之后对彼此都是一种解脱，以后也会有各自幸福的……你在我家不就等于在你家吗？”
“……”
宋织雨犹豫一下，没有反驳和解释，只是轻轻“嗯”
一声。
徐尽欢问：“睡觉不？”
“嗯，”
宋织雨轻轻回应，“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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