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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低声音，“卡梅隆答应出镜点评《环太平洋》，就冲你这场百米机甲跪地戏！
他说那是‘机械与人性的完美共振’！”
吕春终于动容。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好莱坞从来不缺技术天才，但能被主流媒体称为“作者型导演”
的亚洲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而这一次，他有机会站在全球视野下，定义中国电影的新高度。
“条件呢？”
他冷静下来。
“只有一个??你必须亲自参与剪辑访谈内容，但他们保留下架权。
另外，拍摄期间不能有团队干预，必须真实记录。”
吕春沉吟片刻：“可以。
但加一条：所有在中国境内的拍摄，需经国家电影局备案，并由中方摄像团队联合摄制。”
“你真是……”
侯宏亮苦笑，“连纪录片都要谈主权问题。”
“这不是纪录片，”
吕春淡淡道，“这是文化输出。”
挂掉电话，刘艺菲仰头看他：“要去美国了？”
“很快。”
他点头，“首映礼、宣传、纪录片拍摄……至少两个月。”
她没说话，只是靠在他肩上，手指缠着他衣角一圈圈绕。
过了许久才轻声说：“我会想你。”
“那就跟我一起去。”
他说得干脆。
“可《玉楼春》的剧本围读下周就开始了，我推不掉。”
“那就等我回来。”
吕春转头吻她额角，“或者，我早点回来。”
他话音未落，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植兰。
“吕导，坏消息。”
她声音紧绷，“网上有人挖出了你在央美读书时的旧照，配上一篇长文，标题叫《三金导演的黑历史：他曾是校园暴力的施暴者？》”
吕春眉头骤然拧起。
“具体内容是什么？”
“说你大二那年，带头围堵一名造型系学生，骂他是‘人妖’，还把他做的雕塑砸了。
附了几张模糊照片，还有当年论坛的截图存档。”
吕春闭上眼，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是2007年的冬天，央美雕塑系有个男生叫周砚，留长发、穿中性装，举止柔婉。
班里有人排挤他，传言四起。
某天晚上，吕春和几个同学喝酒，听见隔壁桌大声嘲笑：“看那人走路扭屁股的样子，真恶心！”
他当时年轻气盛，喝多了血往上涌，顺口接了一句：“确实不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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