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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想就这样，沉溺在这片蓝色之中时，那双眼睛突然破碎。
他落入巨大的恐慌。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白，有些刺眼。
“悟！”
夏油杰猛然惊醒，鬓角的头发已经湿透，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我在的哦！”
夏油杰转头，他梦里那双眼睛正看着他，像猫一样，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夏油杰才彻底从噩梦中脱离，有了些真实的感觉。
“杰，今天到底发什么了？”
看着那双眼睛，夏油杰感觉自己没办法沉默。
而且，那些记忆也让他知道，自己会后悔的，后悔没有告诉悟自己心里摇摇欲坠的善念。
“……悟，”
夏油杰转向五条悟，坐直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般开口，“悟，你愿意……听我说说吗？”
于是他把今晚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五条悟，还有自己这么久的痛苦和茫然，像个受伤的小兽，将伤口毫无顾忌地袒露给面前这个人。
除了那段莫名其妙的记忆。
因为，他本能地不想接受，即使那就是未来，好像不说，不告诉别人，就能自欺欺人地拒绝它。
不，不会的，既然让他知道了，那他付出一切也不会让那些事发生，他已经做出了不同的选择，这就证明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对非术师的厌恶，那些大义、理念和选择的道路，和眼前这个人相比，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
五条悟听完罕见的沉默了一会，然后一把抱住自己的挚友，像是怕对方不见了一样。
“……杰，太过分了吧，”
五条悟的声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这么久了，你竟然都不告诉我，就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明明我们是挚友诶！”
“……抱歉，”
夏油杰的内心其实很忐忑，他在害怕，悟会怎么看自己？但是被这样子抱住，被这样的语气“抱怨”
着，他的心突然就落回原地了。
是啊，他们明明是挚友啊！
自己在怕什么呢？
“不要道歉，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得告诉我，明明老子就一直在这里啊！”
“……好，”
夏油杰这回没有纠正对方突然冒出来的自称问题，他知道对方在心疼，也在害怕。
“……什么都告诉你，”
夏油杰拍拍对方。
两个人没意识到，今晚彼此都有点过于粘糊了，或者意识到了，但是他们实在都需要些什么来安慰一下自己了。
所以，就这样吧！
反正他们是挚友，挚友之间抱一下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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