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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捏了一下，清脆的童声再次响起：“小朋友，你好啊，快来和我一起捉迷藏吧。”
“哟，挺有意思。”
祁然挑了下眉，又捏了一下娃娃的脚。
可这一次他却觉得女孩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轻快的语调结束之后，是一串变了音调的哈哈大笑声。
声音甜美的女孩音调扭曲，而她的笑声回荡在屋中，只让祁然感觉有些渗人。
祁然听着不舒服，将娃娃放回货架。
触碰到货架的那一刻，娃娃却又发出了声音。
祁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听到娃娃说：“大哥哥，快来和我捉迷藏啊。”
衣摆忽然被人拉了一下，祁然低头，发现身旁不知道何时站了个小姑娘。
姑娘的眼睛亮亮的，正带着些渴望地盯着祁然。
“好不好嘛？大哥哥，陪我玩捉迷藏嘛。”
女孩又开口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祁然这才反应过来，最后的那声音是身旁的小姑娘说的。
屋子里太空旷了，又有回音不断响起，他没分辨出来倒也正常。
祁然蹲下身，目光与眼前的女孩平视。
小姑娘看上去不过三四岁大小，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肉嘟嘟的小脸上有一丝红晕，看着格外健康。
她的身上也穿着千层的百褶裙，彩色的蕾丝花边缝在裙摆上，脚上蹬了一双漂亮的红色皮鞋。
目光触及到鞋子的一瞬间，祁然的瞳孔微微放缩了一下。
他下意识抬头去看货架上的娃娃，那些娃娃也都穿着红色的小皮鞋，颜色格外鲜艳。
可刚才这些娃娃分明是光着脚的，祁然清清楚楚地记得，他捏娃娃脚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红色鞋子。
女孩见祁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伸手拽向祁然的胳膊，可还没等她碰到，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挥了开。
女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祁然，无声地撇了撇嘴。
“哥哥，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祁然感觉女孩的声音里带了些冰冷。
他转回头，抬手拉过了女孩的手。
小孩子的手很小，祁然是知道的，可当他将女孩的手握在掌心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手在他手中不过占了一个手心大小。
他的手指上搭着女孩的手心，女孩的掌心一片冰凉，像是不带一丝温度。
祁然看着女孩的眼睛：“哥哥也想陪你玩儿，但哥哥没有时间，等改天再来陪你玩，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祁然感觉屋子中的温度都降低了许多，像是有人在对他的后脖颈扇风，凉气透过他的衣服渗入身体中。
他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刚准备松开手，两只小手却拽住了他的胳膊，女孩再一次开口：“哥哥，现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也走不了，就陪晓晓玩一会嘛。”
小姑娘的声音里带着些哀求，脸上的表情楚楚可怜。
祁然看了一眼屋外的大雨，他自己一时半会也走不了，玩一会儿，应该也不影响什么吧？
就玩一局。
他对着名为“晓晓”
的小姑娘伸出了一根手指：“哥哥只能陪你玩一局哦，太晚了，哥哥也要回家的。”
晓晓摇头，也伸出手比了两根手指头：“哥哥陪晓晓玩两局。”
“行，那我们说好了，只能玩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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