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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的赵九娘嚷着要饮水。
沈岁聿忙起身倒了杯水，把她扶起来给她喂水喝。
服侍她睡下以后，沈岁聿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赵九娘。
收了利爪的猫，最是讨人喜欢。
敛了锋芒的女人也是如此。
“阿岁......”
赵九娘醉了也睡不踏实，胡乱翻身。
沈岁聿听不清她的呓语，倾身附耳仔细听。
“沈岁聿......”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深情的目光，凝视赵九娘的目光，满是宠溺。
她梦里都喊着自己的名字，这就够了。
“你这个讨厌鬼，为什么你不在？”
说着梦话的赵九娘好像在哭，沈岁聿心疼坏了。
握着她的手不停在说:“我在，我一直在。”
仿佛他这样说，就是给了赵九娘莫大的安全感。
“嗯？没有，他不在，阿岁不在，那个恶毒的女人害死我娘，霸占我爹，还把我卖了。”
“呜呜……阿岁，你不要信她，她骗你的，我没有和人私奔……”
沈岁聿心痛如绞，俯身吻着她唇角眉梢，“嗯，我只信你，你说没有我就信。”
赵九娘浑浑噩噩，今夕不知何年。
恍然间，看到了阿岁。
“阿岁……”
“嗯……我在。”
赵九娘费力眯着眼，抬手描着沈岁聿的眉眼。
“阿岁长大了，是我梦里的模样。”
她挣扎着要起身，沈岁聿忙把她揽在怀里，低眸，让她更好的触碰着自己。
“是，阿岁带你回家。”
“回家？”
赵九娘澄净的眸子，带着迷茫，“我没有家。”
“不是，你不是我的阿岁，你是谁？”
“是。”
“我是你的阿岁，是你说等我长大要嫁给我的阿岁。”
沈岁聿从不知，喝醉酒的女人那么难哄。
“不是，你不是，我要去找我的阿岁，我把阿岁弄丢了。”
赵九娘一爪子软软的拍他脸上，挣扎着要下床。
“赵覆雪，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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