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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俊贤叹了口气，“你好像在跟我置气。”
“没有。”
“没有……你为何……算了。”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
曹玉凤抬起头，坚定地望着他，一双眼睛在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她也长个儿了，只是还不够高，直到他肩膀。
彭俊贤要低着头，才能让她的头不至于抬那么高。
彭俊贤笑，“我信你。”
曹玉凤也跟着笑，“听说你想考重点高中。”
“玉兰跟你讲的？”
“嗯，她还说你很忙，她都不好意思打扰你。”
“我不知道重点高中的分数线是多少，只能拼命学。”
“你一定能考上。”
“对我这么有信心？”
“嗯。”
曹玉凤还使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真的相信。
彭俊贤抬头望着黑色幕布上满布的星辰，“我若是考不上，岂不是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操场上稀稀疏疏的人，三个或五个围着操场慢慢散步，其中一个孤独的影子特别显眼，只见她朝前走几步，再后退几步，好像在同人做游戏一样。
曹玉凤心里发毛，拽了下彭俊贤的衣角，“你看那个人。”
“我看到了。”
应该说早就注意到了。
“她怎么了？”
“可能是压力大，这里出了问题。”
彭俊贤指指头。
“不会吧。”
曹玉凤不大相信，现在这个时候并没有要求升学率，学习压力没有那么大。
彭俊贤指着那人说：“你看她往前走五步，往后退三步，重复八到十次后才像正常人一样往前走，可走不了二十步，又开始重复。”
“她这样要多久才能走完操场，上课了怎么办？”
“我们可以看看，上课铃响了她会怎样。”
曹玉凤撇撇嘴，“玉兰姐还说你忙呢，我看一点儿都不忙。”
彭俊贤顿时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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