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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丝蕴没穿衣服，只拿了吴雾的外套给她搭上，北风刺骨，她抱着手臂目送两人离去，直到车屁股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才缩了缩肩膀，踉踉跄跄跑回餐厅。
吴雾走后，只有沈丝蕴和李曼两个人吃饭喝酒，三人少了一人，瞬间就冷清多了。
李曼也喝得差不多，随便吃了几口，两人便结束用餐，沈丝蕴提前一步去买单。
程深之也到了，沈丝蕴买单的时候正好进门，于是朝她走过来，一言不发的等沈丝蕴付了钱，转身过来的时候男人才笑了一句：“还知道自己的付款密码，看样子没醉。”
沈丝蕴正核对手机屏幕上面的账单，听到熟悉的说话声，眼皮子抬也没抬，手臂直接往男人身上一搭，软了下去。
心想，终于来了，不用强打精神装没醉了。
毕竟女人外出喝酒，不是一件太安全的事，如果不是李曼也喝多了，沈丝蕴防范意识不会那么强，也不需要强打精神装正常。
程深之嗅到浓烈的酒气，撑着她的腰把人扶回桌子。
回头对小苏说：“先把李老板送回去。”
小苏点头，请李曼上车。
李曼揉了揉额头，对沈丝蕴敷衍的摆了摆手就走了。
小苏和李曼走后，程深之没有带沈丝蕴直接离开，两个人反而又坐下。
他今晚是因为一个项目才安排的饭局，这种商务性质的饭局一向是吃不好的，所以又坐下，挥手又点了两道菜，要了两瓶啤酒。
沈丝蕴窝在沙发对面瞧着男人，奇道：“这么快就结束了？不应该安排点别得娱乐项目……”
程深之笑了一下，“什么娱乐项目？”
“唱个歌，吹吹牛，叫两个陪酒，摸摸女孩子的小手？”
程深之沉声一笑，捏了一枚花生米塞进嘴里，掀起来眼皮子瞧她，“今晚是比较正式的场合，不需要，只有那些有特殊嗜好的人，没办法才会安排。”
两个人如今关系融洽，越来越交心，有时候像夫妻，有时候又像知己一样聊些有的没的。
服务员把菜和酒端上来，程深之取了一枚新杯子，倒了一杯啤酒，一口气喝光，只觉得全身舒展，松了口气。
气氛很好，沈丝蕴醉醺醺的瞧着他，许久才突然凑近了，一瞬不瞬看着他笑问：“说实话，叫人陪酒的时候，就从来不上下其手？”
又是这个问题，程深之怔住了，顿了顿放下来酒杯，也瞧过来。
沈丝蕴诱导他，“没关系的，逢场作戏嘛，我懂，有说什么就说什么嘛。”
程深之瞧着眼前的给她挖坑的女人，突然浅笑了一声，他侧头去看落地窗外面，马路上车水马龙，车辆来往疾驰。
抱起来手臂沉默了会儿，转过来头，主动拿起来酒瓶子给沈丝蕴满上，“这样吧，你把这瓶酒喝完，喝完我就告诉你。”
沈丝蕴刚才就喝麻了，人一旦被酒精麻痹，喝酒就跟喝水一样简单，别说一瓶，十瓶八瓶都不在话下。
所以也没含糊，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只是她早就到量了，才喝了一杯，就觉得头晕目眩的感觉又上来，恍惚去端第二杯，程深之看不下去，抬手盖住杯子口阻止她。
“别喝了，我错了。”
沈丝蕴扬起来细长的脖颈，“心，心疼了呀？”
程深之瞧着女人叹了口气，起身走过来，牵了她的手背，不顾场合送到嘴边亲了亲。
“我们回去吧？”
沈丝蕴却摇头，“你还没回答问题呢。”
程深之递过来眼神，打量许久，“没撒谎，以前会，现在不会。”
说着就拿了钱包，取出来两张票子直接扔下，把沈丝蕴扶起来，两个人搀扶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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