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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房间里没人，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清淡暖香，温柠坐在阳台秋千上，头戴耳机，怀中抱着一个小盒子，在看里面东西。
余光瞥见有道影子，温柠猛然抬头，正撞上顾迟溪含着笑意目光，她一愣，连忙盖住盒子。
“这么早回来？”
“嗯。”
顾迟溪留意到她慌张神色，视线不经意扫过盒子，没说话，坐到对面圆凳上。
“网上事我知道了。”
温柠摘下耳机，收起两条搭在桌边大长腿，一面说一面把盒子放到地上。
弯腰瞬间，低敞领边耷下来，项链坠子悬挂在半空，她没穿内y，两条弧度瞧得分明，隐约能看见粉褐色晕痕。
顾迟溪眼神暗了暗，脑里闪过一丝念头，竟想起两人重逢那个夜晚。
疯狂，放纵。
她甩了甩头，深呼吸。
温柠直起背来，抬眼看着顾迟溪，认真道：“谢谢。”
“什么？”
“我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温柠抿了抿唇，低眸犹豫了一会儿，说：“谢谢顾总愿意维护我们这些一线员工。”
她在家穿得随意，t恤搭短裤，素颜，皮肤在自然光下透出一股年轻莹润感，长睫如蝉翼，眼睛里似有清波荡漾，如此倒少了些娇媚，更多冷艳。
顾迟溪微愣，眼眸黯然失色，“柠柠，你不是我员工。”
“啊？”
温柠讶然，“不是员工是什么？”
“合法妻子。”
“哦。”
温柠低下脸，不再作声。
院子外面传来蝉鸣声，一阵大过一阵，撕裂了躁动空气。
她突然站起来，说：“我去上厕所。”
秋千因她起身动作而微微晃荡，摇啊摇着，发出细细吱呀声，温柠出去带上了房门，顾迟溪偏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小盒子上，蠢蠢欲动。
念头刚过脑，手已伸了出去。
盒子里装着许多旧照片，大大小小，全部属于两个年轻女孩，一个是温柠，一个是她。
从十岁到二十岁。
可惜照片是残缺。
每一张，站在温柠身旁她，脸部都被完完整整地抠掉了，只剩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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