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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痴痴地笑着,一边轻轻抽出了我的手,“为了表现一下
团结的精神,你今天是不是应该多给我一个青草蛋糕呢?”
(待续....…)
上章说到,刀羊前辈的英勇形象促使我和沸羊羊打起了做英雄的如意算盘,结果反而被抓。
多次戏剧性的互助之后,成功击败灰太狼的我、沸羊羊和喜羊羊心血来潮地宣示结盟,成为了草原三剑客。
我也从中分得了一点儿光荣。
然而好景不长,突然出现的怪异虚弱感让我陷入了紧张与怀疑之中……请看:
第十六章《陷害的疑云》
那是三剑客结盟后几天的一个早晨,炎炎的太阳一如既往地占领着整个天空,把脚下的羊村焐成个蒸笼,死气沉沉地烹着小羊的嫩肉。
似乎原先活跃的鸟儿也从这儿扑棱着翅膀逃走,消失的歌声为这里又添一块音韵的匮乏,因而更像是某个悲剧的一隅偷隐于这里了。
我家门前草地辛苦收集一晚的露水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全部逃之夭夭,倒是屋后还不时地有一些水声往下边赶来支援,“滴滴答答”
地敲在我担忧的脑门与面前一棵半黄半绿的小草上。
我乏力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拔起了那棵烦心的带水的小草,极反常地塞进嘴里闷闷地嚼着,吞咽的动作都有如噎上一样,挣扎般的不自然。
我还是目视着天空,并不挪动的:星河在早上已经隐到太阳背后候台去了,并毫不动声色;云也一律乱,并不排队行走,愣是仗着高空张牙舞爪,剑拔弩张。
这更是使我烦倦于这一切——唉,好好的羊村,霎时没有可爱之处了。
乏力是一件正常的事儿——譬如运动太久了,总会有想睡一觉的渴望;可是突然乏力,便实在令羊如坠十里雾中,摸不着自己的脑袋;而我近几天早起即是两手酸酸、两腿软软,连拔起一根草来求生的力气都少到可怜,这便更是一件怪事,乃至令羊恐于是否是自己的身体和追求唱起了反调,直往那个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叫“生命”
的伙计大踏步地来了。
继而又害怕地想起早上起床时被事先掀了、甚至时常带着拳印的被子,转而联想到羊村里有坏蛋盯上刚成为三剑客之一的我,以致每晚都趁我睡觉时来整我。
于是昨晚,我故意地望着天上的大河虔诚地祈祷,坚持地熬了半个夜,终于今天更难受了——起床看被子上的拳印,密集得惊心动魄:说的好笑些,大概是把我打成一只小梅花鹿了!
我隐隐地感觉有些可怕的东西包围了我;我大概是成了村里的某只羊实施陷害的出气筒;而我一直像活在梦里,不明就里,看不到坏蛋长啥样,也猜不出他在哪里。
我一边有气无力地拖着步子,拽着身子,向食堂迟钝地挪去,一边纠结于这胆小的想法可不可以公之于众:要是我说了,准会被骂成“胆小鬼”
“窝囊废”
;可要是不说,这样一直下去,哪天人家一高兴,让我再也不能睡醒了呢?
我沉着脸踏进食堂时,四位同学早就挤在桌边吃早饭了。
休说本身毫无拘束的沸羊羊,就连最斯文的美羊羊也已经让大半个盘子亮闪闪地反光了。
见我这才到食堂,四只小羊的表情都是有点儿惊讶的。
“诶,懒羊羊?我还以为你早就吃了早饭了呢!”
班长抬起脑袋,咽下嘴里的汤水,略含糊地感叹道,“按常理,你在就应该吃完离开了!”
“我……我睡觉时……”
我一边走到桌边,一边难受地想把心事告诉大家,但终究还是胆小如鼠地,蹿上椅子便缩成了小了一半的一团,转而勉强地解释道,“我睡觉时间太长了,睡过头了。”
这才伸出手去,抓过一杯青草汁,略略啜一小口,感觉水似的;又抓起最爱的青**糕,狠狠咬一大口,却又感觉吃了一嘴泥巴,堵在哪里,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我大概是打瞌睡——或者还是睡了吧,我一言不发地安慰着自己,低低地垂着眼,间或小心翼翼地偷窥着暖色调小盒子一样的食堂。
外边的阳光狠狠地拱过小窗,压压地附在桌上,死死地揪住我的脸,让我的心疼疼的。
地上似乎有一阵雾慢慢地扬起来,让边上的橱柜呀,盘子呀,窗呀,都边缘模糊了,像是陷害我的凶手,狰狞地、刻板地坏笑着。
三朵云在我眼前晃啊晃,仍然是一律乱地,先后飘出门去了。
这时这雾又像镜子碎裂一样散失,一种滑溜的东西从我微微发红的脸颊上滚落下来,硬是灌进嘴里,突然苦化了本就难以下咽的青**糕,成了可怕的苦苦饼。
我一下子反了胃,把嘴里的美食硬是吐在了桌上;然后往后一仰,赖在了椅背上,垂着泪地,也依旧垂着眼,低低地。
本来便是魂不守舍,更难料莫名其妙的一只手突然地揪在了我垂落的手臂上,让我眼前忽隐忽现的恶魔的身影也突然地闪了出来,恰好站在我身边了。
和云一律白的影子让我很是悚然,背上似乎被狼的利爪顶着一般,比起遭遇那还可以避的提前考试,甚至被捆成个粽子放在狼堡,还要惶急得多了。
空寂的脑海与外边空寂的空气一样空,惊呼也是自个儿逃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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