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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燕：&ldo;你恨我，我知道。
&rdo;
&ldo;恨你？&rdo;张青寒嗤笑：&ldo;恨你的人已经死了，你对我更像一个落在咖啡杯上的苍蝇，时不时嗡上两声很让人心烦，连带着看那杯咖啡都觉恶心。
&rdo;
&ldo;张青寒！
我好歹做了你十二年的妈妈！
&rdo;霍燕生气地瞪她：&ldo;这么些年来我兢兢业业服侍着你爸爸，好好照顾着这个差点被你妈整破碎的家，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rdo;
她可怜质问，那双已经长了三条细纹的眼角染上了委屈的红意，岁月将她变得苍老，再不是小青寒出院那天，怯怯躲到张科俭身后，她看过来时露出的素朴又不动声色的美丽了。
&ldo;不要再用你那张令人厌恶的嘴提起你这辈子提鞋都不配的女人。
&rdo;张青寒俯身靠近，幽黑目光泛出犀利尖锐的冷意，像一把刺刀狠狠穿向她，&ldo;她出身书香世家，一手打拼自己的事业，有理想有追求，你是什么？&rdo;
&ldo;靠着在洗脚城脑袋埋在男人两腿中间用舌头洗|屌上位的妓|女，说你洗脚妹都是玷污了清清白白做个行业的人。
&rdo;
&ldo;我从不歧视进城务工的女人，但我最厌恶的就是热衷于给自己贴上这个弱者标签来博取同情的女人，你的卖惨、柔弱、委屈或许对张科俭有用，但是……&rdo;张青寒冷笑一声，&ldo;收起你那套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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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燕从她说出妓女那句话，脸唰一下就变得非常难看了，攥着咖啡杯的手不停颤抖，手背青筋暴起，瞪她的眼睛恨不得下一秒就生吞活剥了她。
&ldo;贱人！
我就该让你跟着你那个妈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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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说了，别再让我从你那张只会含|屌的嘴里听到你这辈子都不配提起的人！
&rdo;张青寒从包里抽出一沓纸，直冲她的脑门砸过去。
七零八落，纸从桌面掉落地上，还有一张擦过咖啡杯被浸湿。
纸上面，是关于十字路口的监控照片，清楚显示着张元真向张青寒泼漆的全过程。
&ldo;我不仅要将你们从我的房子里赶出来，还要将你们所谓的相亲相爱一家人拆的四分五裂，你那个好大儿，去他早就该去的少管所，他在学校是怎么霸凌别人的，就好好在所里享受同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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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燕脸色惨白，手扣着的掌背已经青紫，&ldo;你、你不能这么对待你弟弟……&rdo;
她色厉内荏的从容已经被击溃。
&ldo;弟弟，我可没有一个以后差不多会是个罪犯的弟弟。
&rdo;张青寒阴冷的笑，那张脸上只有压不住的厌恶与快意，&ldo;还有我那个贪财、自私、虚荣心一点不亚于我的好妹妹，可惜啊，你想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却不明白老鼠怎么可能生出一只凤凰呢？&rdo;
张青寒又拿出一份文件，&ldo;好好欣赏欣赏，你教育的好女孩都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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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若男能成为顶尖律师，有时候也不尽是些明面手段，就比如她调查出的张青寒怎么也想不到的张雨滢的欠债，霍燕给了她这个女儿非常多的宠爱，唯独在钱身上有些苛刻，怕她的女儿只知道攀比误入了歧途，结果弄巧成拙，永远觉得钱不够花弄的张雨滢搞了裸|贷。
现在，那比债务远远超出了一个高中生的还钱范畴。
张青寒欣赏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残忍讥讽地问：&ldo;你猜？张科俭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自己的孩子，还会不会帮忙？又或者，他知道这两个孩子还都不是同一个父亲，又会不会把你这个贱人赶出家门，就像多年前他也是这么对待自己妻子的。
&rdo;
&ldo;现在……你要不要再来问问我，到底想做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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