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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通常无法兼顾，那人的人类修行者很少。”
“妖魔不一样，我们的传承是刻在骨血里的，理论上只要我活的够久，我不用修炼也能因为成长变得强大起来。
身体会强大，种族独有的能力、术法也会强大。
比如你现在还很弱小，所以能力也弱小，但你强大了，根本不用教你什么，你自然就会更多的东西。”
高恩雅差不多懂了“你很强大，你的身体也很强大，对吧？”
看他点头问没懂的“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跟分|身有什么关系？”
“我的身体很强大，强大到自保是本能，没有人能真正的把我的意识和身体分开，就算我沦落成现在这个鬼样子，被抽出身体时一点防备都没有，但也会不能的留有一丝残念在身体内，保护身体。”
韩陌九扫了眼已经穿好衣服往外走的两人，继续对不懂种族天赋的契约者解释，他们这一族几乎是不死的，但也是几乎，真碰上能直接碾压他们的还是会挂。
而不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以人类的情绪为食物，也以人类为食物，更能附着在人类的身体里藏的谁都找不到以求自保。
有东西攻击了从传送阵来到这个世界的他，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他的所有力量都用来保护脆弱的一捏就挂的高恩雅了，灵魂带着契约者躲进人类的身体里，披上了人皮躲避那个攻击他们的存在，身体也是如此。
“我的身体躲在了那两个人，还有更多人的身体里，为求自保。
人类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么大的能量，只能自我切割压缩能量分散藏起来。”
韩陌九往沙发上一倒，嘴角的笑容即像是嘲讽谁，又像是畏惧什么“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排斥我，排斥我们，一定是世界意识动的手，否则我不会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就这么被阴了。”
“世界意识知道是什么吧，游戏里的官方，我们是这款游戏的病毒，官方想要杀死我们。
但官方也要顾及不能把自己给玩死了，官方是有规则的，世界意识也要按照规则行事。
我们
是异类是病毒，他可以动手，但我们披上人皮混在人群中，伪装自己也只是一个平凡的程序，那他就不能动手了。”
韩陌九冲高恩雅伸手，在她过来后拉着她的手把人拽到怀里抱的紧紧的“本来我不能肯定，但现在肯定了，我会保护好你，谁都不能碰你。”
脑袋埋在她的肩头，声音低沉霸道“谁都不能。”
“比起保护我”
高恩雅侧头蹭了蹭他的发顶“你应该先收敛下自己吧，你力量用的那么频繁，确定不会被发现吗？”
听起来世界意识是个大boss，他们弄不过啊，对方可是官方，他们是偷渡进来的，还是病毒。
收紧手臂的韩陌九抱的更紧，语气却很平静“发现不了的，我现在太弱小了，连身体都七零八落的，他太强大。
人是无法分辨两只蝼蚁有什么区别的，对他而言，现在的我们就是蝼蚁，即便我身上多了点东西，也依旧是蝼蚁，除非我找回身体重新回归，变成一只飞鸟，张开翅膀。”
高恩雅看不见韩陌九的表情，但看得到韩陌九滔天的怒火，深海一般接近墨色的幽蓝，像神话里的冥火想要烧毁一切的愤怒和不甘。
无声叹了口气的高恩雅不自觉的冒出心疼，心疼这个作天作地的家伙，现在只能忍。
不得不忍，因为对方太强大，而自己太弱小，难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就不挑食了。
高恩雅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一下一下的顺着韩陌九的背脊，从后颈一直抚摸到尾椎，缓慢的把安抚送过去。
“不用安慰我。”
韩陌九的脸贴着她的脖颈，声音闷闷的，吐气时气息似有似无的喷到高恩雅的皮肤上，带起生理上的不适和一片鸡皮疙瘩。
但韩陌九不松手，高恩雅也不动弹，继续安抚他，不管是抚摸后背的动作还是能量，都继续不停。
为自己的弱小而不甘的大妖，即便软弱也只维持了一分钟不到，斗志就昂扬了起来。
高恩雅笑眯眯的搂着他晃了晃，问他想要怎么做，以及自己能做什么。
大妖有特殊的生存之道，即便对上战胜不了的存在，依旧只想着活而不是认命，对妖魔来说，命，只有自己能决定。
“身体有自己的意识，全凭本能行事，他被迫切割了自己，
是因为人类的身体承载不了完整的他。
但他一定想要重新拼凑自己。
我们得让李筠乐和李志远那些分|身们强大起来，他们强大了，其他碎片会自动去贴合强大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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