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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喝进嘴里的酒，顿时就没了滋味。
nbsp;nbsp;nbsp;nbsp;他甚至不敢想，秦云跪下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而后被他羞辱时，又是如何想的。
nbsp;nbsp;nbsp;nbsp;他原本还在魂不守舍，看见秦云蹲下去收拾，又像回到那天。
加之前几日刚到平江城的时候，他看着秦云进入那个山洞，不知为何，竟觉得他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nbsp;nbsp;nbsp;nbsp;所以此刻，他紧紧地抱着秦云，声音略微颤抖地道：“我在想，当时你在床上跪我，我应该把你这般拉起来抱住，而不是对你做那些混账事情。”
nbsp;nbsp;nbsp;nbsp;程云臻原本已经调理好了，他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心情，以免滑到最低谷时无法再回来。
nbsp;nbsp;nbsp;nbsp;他做好准备，回去之后，他会维持原本的表象，以伺机逃跑。
nbsp;nbsp;nbsp;nbsp;但是此刻，他胸腔很快被又酸又胀的情感填满，长久的忍耐和顺从下，压抑的委屈骤然释放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他的眼泪几乎一瞬间就涌了出来，不管不顾地哭出声来。
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哭些什么。
在合欢宗屡遭毒打的时候，他也没哭成这样。
nbsp;nbsp;nbsp;nbsp;君无渡听见他哭，觉得心好像被攥住似的，疼。
nbsp;nbsp;nbsp;nbsp;见他哭得实在太厉害，君无渡只能将秦云放在床上。
他的哭声，从一开始的嚎啕，逐渐失力变成抽噎，但一声一声，都似割在自己心上。
nbsp;nbsp;nbsp;nbsp;良久，程云臻的眼泪哭干了，整个人哭到脱力。
nbsp;nbsp;nbsp;nbsp;他睁开肿胀的眼睛，看见君无渡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君无渡没有哭，但他双目通红，爬满血丝，竟也像是哭了一场。
nbsp;nbsp;nbsp;nbsp;程云臻用艰涩的声音道：“你放我走吧。”
nbsp;nbsp;nbsp;nbsp;“我不放。”
君无渡答得很快，很固执。
nbsp;nbsp;nbsp;nbsp;程云臻闭上眼睛，又有两滴眼泪涌出，双眼刺痛无比。
nbsp;nbsp;nbsp;nbsp;“我们再立一个约定。”
nbsp;nbsp;nbsp;nbsp;他听见君无渡如此说道。
nbsp;nbsp;nbsp;nbsp;程云臻再度睁开双眼。
nbsp;nbsp;nbsp;nbsp;“我不会再强逼你做任何事情，亦不会限制你出门去哪玩去见谁，天香丸也由你自己拿着。
唯一的要求便是，每晚你必须像今天这样，回到我身边。
如此，你觉得如何？”
nbsp;nbsp;nbsp;nbsp;随着他的叙述，程云臻一颗心突突跳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一年多的相处，让他清楚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nbsp;nbsp;nbsp;nbsp;他能说出这番话，也许已经是在极端情绪驱使下给出的最大让步。
但，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程云臻并不敢细想。
nbsp;nbsp;nbsp;nbsp;“期限是……”
程云臻望着他通红的眼睛问。
nbsp;nbsp;nbsp;nbsp;“永远。”
君无渡一字一顿，而后又道，“你知道，我是个守诺的人。”
nbsp;nbsp;nbsp;nbsp;良久，看着床上的人终于答了个“好”
，君无渡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nbsp;nbsp;nbsp;nbsp;即使他并没有给他第二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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