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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闻野嘴角狠狠一抽，“爷爷，那我挂了。”
“等一下。”
贺老阻止他，“你哥和她是……睡一起吗？”
贺闻野不解，“谁家新婚夫妻是分房睡的啊？”
“又不是像您和奶奶老夫老妻的，奶奶又觉得您打呼吵，不想跟您睡一屋，您还偏要跟她挤……”
“贺闻野！”
贺老没睡好，本就心情极差。
“爷爷，我错了！”
他立马滑跪。
“让你去侦查，你就多给我用点心，不是睡一个屋子，就能代表感情好。”
“那您让我怎么办，上次蹲墙角就被我哥抓了个正着，您总不能让我跑去跟他们一起睡吧。”
“说什么胡话！”
贺老冷哼，这小孙子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不着边际，“反正你多观察，多留心细节！”
贺闻野挂了电话，深深叹息。
当初就不该答应爷爷过来，可谁让他给的钱多呢？
为了几个臭钱，真是天天操碎了心。
——
钟书宁这一觉睡得很好，没有做梦，浑身都觉得无比松弛舒软，只是输液加上睡前喝了牛奶，她夜里起过一次，这会儿又憋着想上洗手间。
她隐约记得，夜间起身，贺闻礼也醒了。
问她腿疼不疼，
还问了句：“要抱你吗？”
抱？
抱去上厕所？
钟书宁意识忽然清醒，伸手拍了拍脸，想着昨夜贺闻礼帮她揉脚的画面，又觉得一阵耳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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