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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真回答：“我说句实话，你可别嫌我毒舌。
我呀，宁愿被你管东管西，也不想在师兄那里天天上课。”
吴屿咳嗽一下，喝口咖啡顺顺气，挑了个更有风度的说法：“行了，知道了，以后我也尽量少管东管西。”
向真撒娇：“哎，你不要曲解我意思。”
吴屿握住她手：“我懂，别急。”
他停顿一下，“我总不好跟你一起讲你师兄坏话吧？”
向真心里甜甜的：“你明白就好。”
她解释一下，“也不全是师兄的问题啦，就是我肯定不会找同行的。”
她还奉上一个来自丁老师的比喻，“谁画图的时候，不是极度自恋地喜欢自己的作品，就和看自己孩子一样？没人想谈个恋爱，就天天吵架辩论，是你的孩子更先锋，还是我的孩子更艺术。”
吴屿被这奇妙的比喻弄得笑个不停：“真真，你可真是……”
向真看他开心了，揭穿谜底：“这是我老师说的，不是我。”
吴屿终于止住笑，问她：“那看来，我就赢在专业不同这一点上了？”
怎么突然又变难哄了？向真翻个白眼：“还赢在你这张脸，行了吧？”
吴屿拿她一点办法没有，笑着继续喝咖啡。
向真说完后，倒是有点后悔刚才那话太轻率，于是认认真真补一句。
“吴屿，我喜欢你，也说不清为什么，你就是你，我从来没有拿你和别人比过。”
吴屿一下怔住，他眼中升起一点亮光，喉头滚动几下：“真真，是我太狭隘了。”
她的通透美好，让他自惭形秽。
向真摇头：“你劝过我的，怎么自己忘了？那不叫狭隘，那叫太在乎。”
她第一次吃醋的时候，吴屿对她那么细心温柔。
吴屿再难自抑，一把将她拉起来，到走廊拐角，紧紧把她抱住。
向真乖顺地靠在他怀里。
吴屿贴着她的耳边说：“真真，我爱你，遇见你，真是我最幸运的事。”
向真回抱他，缓缓地说：“我也是。”
过了好一会，吴屿松开她，叹口气：“还有些事，现在说不出来，心里很烦，不知道自己做对做错。”
向真隐约有感觉，聊到后面，她不觉得这种飞醋能让他心情那么不好。
她轻轻问：“很重要的事吗？”
吴屿点头：“很重要。”
她想了想，又问：“和我没关系？”
如果和她有关，吴屿反而不会此刻突然冲动，就这样说出来。
而且，她有感觉，他和她在一起还是挺轻松的。
吴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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