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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真松了口气。
她宁愿配件贵，也不愿意工艺不可控。
眼见样衣效果好，她正犹豫要不要试着再劝劝他，考虑一下其他款，她愿意出高价。
谁料沈梁突然转头看向何靖，把桌上那杯咖啡递给她：“何总，能帮我换杯咖啡吗？我不喜欢纸杯，有股奇怪味道。”
何靖微笑接过：“客气了，叫我何靖就好。”
她立刻打电话给前台：“拿我桌上的保温杯去买杯咖啡，记得洗一下，正好还有立减五元的活动。”
她抬头温和提醒：“沈老师不介意吧？支持环保。”
沈梁挑眉一笑：“谢谢，何靖。”
他又转向向真，“向老师，我们要不要再看看其他图纸？”
两人开始围着其他设计图一张张讨论，沈梁依旧嘴毒，却句句精准。
向真一边辩论一边思考，有些地方，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咖啡来了，沈梁看了何靖一眼，喝了半杯，主动问这边有没有裁缝间——实干见真章，嘴上人人都能说，手上活计才是真功夫。
向真自然看出端倪，直接把何靖也拉进裁缝间，低声道：“一会儿你给我如实交代。”
沈梁直接动手，演示了有一处非常规拼接该怎么修改。
他嘴上说着“先试试吧，我也不确定”
，但成品效果非常理想，向真觉得，基本满足八成效果，剩下就是微调。
必须拿下他。
向真对何靖使个眼色，何靖心知她误会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沈老师，你有兴趣……”
“有兴趣。”
沈梁根本不听她下半句，直接回答。
何靖马上跟上：“咱们签个合同，你放心，我按最高标准给你待遇。”
不到半小时，新鲜打印的合同出炉，前面都是常规的制式条款，每个版型的报酬确实可观——何靖也是言出必践。
沈梁潇洒签名，递给何靖：“做何总的partner，倒是很省心。”
何靖内心咬牙切齿，面上微笑如花：“应该的。”
向真倒是纯粹的高兴，晚上还拷问了一下何靖，她和沈梁究竟有何前情。
何靖一边喝酒一边怒骂：“我们就是纯洁的□□关系。”
“早知道他这么难缠，老娘当初就不该见色起意。”
一小时后，向真叫来安玉和胡琳把醉醺醺的何靖从酒吧弄走——她这小身板，可搬不动人。
晚上她回去和吴屿视频，差点笑得岔了气，还咳嗽了几声。
吴屿不好点评何靖的私生活，但不由好奇：“向小姐，你当初，也是见色起意？”
向真瞪大眼睛：“就不许我有高尚情操，爱上一个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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