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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电梯下楼，陆暨给他拿出一条干净的浴巾，说：“你先洗澡，我上楼去帮你拿换洗的衣服。”
周晨兮这才想起来，一拍额头：“忘了带了，刚才应该顺路拿下来的。”
“没事，”
陆暨帮他打开电视，让房间里响起热闹声音，“你告诉我放在哪里。”
“就在行李箱里，”
周晨兮有点害羞地说，“有个黑色的洗漱包，全部拿上来就好啦。”
里面肯定有小内内，陆暨不戳穿他，拿了房卡出去，周晨兮眼巴巴地在后面看着他说：“你要快点回来哦。”
陆暨笑了一下，大步出门，顺便去楼下打电话找人检修周晨兮房间的电路。
尽量快地返回之后，周晨兮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瞪得大大的，两条腿蜷缩起来用手抱住，光着脚丫踩在沙发上。
“怎么不洗澡？”
陆暨意外问他。
周晨兮说：“现在就去！”
他从沙发上下来，拿过陆暨给他带的洗漱包，走进浴室。
陆暨担忧看他。
他犹豫了一下，回过头解释说：“其实我胆子不小。”
“嗯。”
陆暨靠在门边，耐心地听。
“也不怕鬼。”
“嗯。”
陆暨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是有一点点不喜欢黑暗，”
周晨兮伸出手，比了个“一点点”
的手势，强调说，“突如其来那一种。”
因为噩梦和死亡都是突如其来的那种黑。
陆暨心头一动，走过去，轻轻拨开周晨兮额前的头发，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好了，噩梦退散，洗澡吧。”
陆暨温柔地说。
周晨兮轻抚了下自己额头，觉得心里暖暖的。
周晨兮关上洗手间的门，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扬声问陆暨：“你还在外面吗？”
陆暨没打算走，甚至打开旁边的咖啡机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没走。”
周晨兮喜滋滋地：“哦。”
他开始洗澡，打开水流，声音“哗哗”
地响，洗了一会儿，他又说：“你还在外面吗？”
“在。”
陆暨说。
“哦。”
周晨兮扬声道。
水流声变小了，周晨兮开始搓洗发水。
他觉得这个时候陆暨应该走了，小声嘀咕：“你还在～外面吗～”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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