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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风躬身，两只胳膊伸出，左手包裹着虚握的右手，柔柔道：“回禀师姐，是半妖的。”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姜洛脑子里翁鸣一片，看着他依旧如往常的神色，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手下捏着他的手腕，带着些许慌乱，未免多用了几分力度，一字一句的无比清晰又冷静的询问：“说清楚，告诉我。”
柔风微微皱了皱眉，可是脸上的表情凑近来看可以说没有什么变化，他把手放在姜洛捏着自己的那只胳膊上。
“大师姐，你捏疼我了。”
疼？
姜洛依旧注视着他，而柔风被她看着依旧只保持着皱眉的神态，寻常人要是被这么盯恐怕是生出几分不自然或者目光躲闪，可他全然没有。
柔风也不会眨眼。
明白这一点后，再结合之前自己心中疑惑的点点滴滴，姜洛那张明媚的脸上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似的，苍白的脸色渐渐在光影里摇晃。
唇瓣轻颤：“你说疼，可是你的肌ròu却从无收缩之意。
柔风，你每次行礼的动作，标标准准。
走路的步伐，一丝不苟。”
“好似你是每天都用直尺丈量过一样，甚至你表示惊讶疑惑诸多情感之后，你会给人一种僵麻之感。
我当时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行礼走路这么一成不变呢。
现在想....我们是一样的。”
都是被创造出来的东西而已，甚至可以说是怪物，没有味觉心跳感觉迟钝的怪物。
柔风依旧保持方才的动作，眉头只是蹙的更紧一分：“柔风不明白大师姐的意思。”
姜洛闭了闭眼，眼底有隐隐泪花闪烁，但仅仅一瞬，又极快的收拢起来，好似方才不过是瞬间的软弱，就像被人撬开了坚硬的外壳。
一息而已。
她竭力控制住自己，捏着他胳膊的手微微松开了一分，张着眼看他：“夙舒称我是他创造的，冠玉又称作我父亲。
你说是不是真是讽刺极了。”
“可我不管你们在玩什么把戏。”
姜洛垂了眼帘，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道“我不管你在中间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都不去管不去追究，我的命你们也拿去，我不要了。
我只要我的大白狐狸。
“你们把他还给我啊。”
最后一声，不轻不重的语气，却藏着竭斯底里的哽咽。
束缚松开，柔风慢慢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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