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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你胡说！”
他平时喜欢跟女同事调笑，搞点小暧昧占占小便宜，但绝对不是调戏，至于抢别人的功劳，一般部门立了功，部门领导不管有没有做贡献都会占大头，但这些事不能明说，摆上台面只会让他脸上更难看，他只能生生咽下了这口气，“走！”
葛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秦律师，我听说单位那个律师很厉害，跟你一样从来没有败诉过……”
秦聿掀起眼皮，“跟我一样？”
“没有没有，你当律师资历高多了，比他们那个律师厉害多了……”
葛毅连连摇头，求生欲满满，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小声哔哔，“不过我还听说也是从大律所特地请来的……”
秦聿侧目，“你觉得我会输？”
“没有没有！”
葛毅连忙摆头。
“你最好把心态调整好，别在法庭上拖后腿，不然你会成为我职业生涯中第一个败诉的当事人……”
秦聿幽幽道，“倒也挺特别的。”
不不不，他一点也不想成为这个特别的存在。
葛毅抱紧胖胖的自己，“……那我该怎么做？”
秦聿侧过身来，在他面前站定，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让葛毅浑身不自在，寒毛都竖起来了，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秦律师，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葛毅下意识向后退，突然叫了声，“哦哟！”
秦聿突然拿公文包顶了下他圆乎乎
的肚子。
他吓一跳，当即想躲。
“站住。”
秦聿轻喝。
葛毅一个激灵，生生收住了脚定在原地。
“肚子收起来。”
葛毅连忙吸气收腹。
“挺胸。”
他连忙挺起胸脯。
“抬头。”
“啊？喔！”
“再抬高点，眼皮也抬起来。”
他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飞快瞅了眼秦聿，马上跟做贼似的盯着地面。
“抬起眼皮看着我。”
“秦律师，我知道你很帅，不过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吧……”
葛毅看着自己的肚子小声哔哔。
秦聿忍耐，“抬起来！”
葛毅连忙抬眸看他，对上秦聿冷峻的面容，漆黑的眼睛如望不到底的湖，窥不见波澜，平静，却叫人无端感觉到安全。
“就这样，不论何时，抬头，不要闪躲别人的目光。”
他转身前丢下一句话，“你又不是怪物。”
葛毅微微一怔，只要这样吗？
不过，他已经有多久没有抬起头，无惧无畏的面对别人的目光了？哪怕是那些不知道他异装癖的人，在别人投来目光的时候，他心里总是忍不住心虚害怕，怕稍不注意别人就发现自己不正常……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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