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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对话框最上面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心跳有几分热。
片刻后，那提示消失，接着再度出现。
栾见殊看到屏幕上强势映入她眼帘的称呼，一下又被扔进淋了一圈热油的锅里——
【何知渺：就是想再和你说一声，宝贝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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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何知渺随几位高管前往他接手的另一家公司。
何祈安早些年在能称得上互联网发起地的昭市投了几个项目，但近年来貌似受大环境和日益激烈的商战影响，扔出去的钱久久不见回本迹象。
到达目的地后，何知渺踩着泥泞的地站在人群前面，抬头看灰蒙似要下雨的天和人影空荡的大厦，深深吸了口太过萧瑟的气息——
他迎来了空前的挑战。
午饭前得到简单用餐的指示，一伙身着高档西装的男人进了一家不甚起眼的家常菜馆。
面对怼到眼前的酒杯，何知渺抬了抬手，轻描淡写回了句：“晚上还要开车回去。”
来人愣了下，随即明白地点了点头，捧笑般的寒暄。
中间何知渺出去解手，眼前这简易的卫生间门露着道缝，里面的说话声霎时断断续续地全部进了他的耳朵。
“我还以为是多大能耐一人呢，结果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
也不知道两人在这里面呆了多久，听着，何知渺并不恼。
他身体倚上墙，顺带把双手插进了裤兜，面无表情。
“好像前段时间刚过二十吧。”
另一人显然有所顾忌地降低了声音，说，“听说董事长还当众给他征婚了。”
“征婚？有钱人都流行这么玩？”
“谁知道呢。”
另一人道，“不过我看这小孩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就要被家里拿出去当生意上的筹码，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
“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何知渺听见头一个男人说。
“这公司起不来有你一半责任，走了。”
何知渺姿势分毫未动，碰上两人出来时瞬间顿住的身躯也没抬一点眼。
但就是这架势，愣把两个在职场混了小半辈子的大男人吓得够呛。
抽出手，何知渺站起身，在旁人的稍息立正中推开门进去，再慢慢阖上。
可怜？何知渺拧眉看着地上还留有一点火星的烟蒂，抬脚，将它重重碾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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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电视，栾见殊去画室着手整理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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