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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被逗笑了，低叹道：“还是以前可爱。”
韩祈脑子突然冒出一句话：以前的韩祈已经死了！
韩祈此刻才有心去观察一下霍西。
比以前老了。
不是苍老，而是一种久经风霜，在多年战火洗礼下的‘岁月老’。
和曾经一样的军装，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只剩下沉稳和肃杀。
深沉的双眼也不似往日柔和，他想，霍西的眼睛再也不会那么温柔了，时间是最好的粉饰，而给霍西的粉饰便是一层层生冷的面具，将人遮的体无完肤，透不过气，逐渐这层面具就变成了他自己。
这样的面具才能让人信服，才能威震军部，独揽大权。
相比之下，韩祈就显得幼稚了许多，年龄上去了，但心思依旧单纯。
可这也恰恰是霍西最喜欢的点。
一个足够阴沉的人，心中唯一的桃源地便是这一点点光亮。
回去的路上，韩祈一直都想问问关于克劳德的事情，但又忍耐住了，霍西和克劳德是两两生厌，互相看不惯，他在克劳德面前问霍西的时候，经常惹怒克劳德，如今总不能再找死的在霍西面前问克劳德。
韩祈不藏事，有什么想法都写在了脸上，就像现在，乌云密布的小脸，一会阴转晴一会晴转阴，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儿，突然看一眼，又突然侧过身，抓耳挠腮。
霍西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死不了，还会移送王室等待候审。”
韩祈：“啊，好的。”
这可不是他问的，是霍西主动说的。
此处城镇偏僻，连带军区的驻扎地也十分偏远，远不如其他大区的富庶，一路的灰白色墙瓦，天色如果一黯，更显得灰土土一片了。
公寓不大，更像是临时收拾出来的，毕竟谁也没料到霍西上将真的会在这个军区待下。
如果不是因为韩祈，霍西现在极大可能已经在a区了。
思及此，韩祈心想，他现在是人，人果然是个奇怪的生物。
不见的时候异常想念，相见了又觉不如不见。
韩祈的目光一直在飘荡，试图寻找出一个其他灵兽。
空空如也。
他深深的看向霍西，欲言又止，霍西见他站到门口，揉了揉他的脑袋：“有什么话以后说，先休息吧。”
以后说。
好吧，他刚刚想问霍西，是怎么做到一个人拥有两只灵兽的，另只灵兽此刻在哪里呢。
进公寓总共还没超过十分钟，门外断断续续就已经有各级将领因紧急要务来找霍西了，韩祈看向霍西，心想，升官了更忙了，比以前忙多了。
“你不用陪我，你忙去吧。”
韩祈潇洒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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