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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双眼总算找回了焦距，许木鲸扶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
灰龙在旁边不知是迷惑还是自责地呜呜低鸣，许木鲸伸手拍了拍它头顶，它便三步一回头略显迟疑地往回跑去了。
“……太颠了，感觉刚刚像在做梦一样……”
“你现在的确在做梦啊。”
许木鲸摊手。
两人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一会，林语棠终于有力气注意面前那宏伟而神秘的建筑群。
这所学院外景就像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欧式大城堡，每个角落都配备了尖尖的塔楼。
这一大堆建筑被大致分割成了几片儿，应该是教学楼啊宿舍楼啊之类的安排。
“我……好点了。
走吧？”
招生办测试处就在进门之后不远处转角的大厅里。
两人一起走进春田州立学院那高耸威严的大门，门上缠着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今天来测试的人意外地很多，不知道是每天如此还是只有几天是这样。
“今天是周五，下午就休息了。”
许木鲸解释道。
居然是两天半休息制。
这么好啊？他环顾了一圈周围，同样来测试的人可谓是什么种族什么年龄的都有，从满脸胡茬的社畜到拉着妈妈的手左顾右盼的小女孩。
不过，这里的人大多还是青少年，成群结队地走着，人群中时不时爆发出愉悦的笑声。
踏上已经有点岁数的台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超级宽敞的大厅。
大厅的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头戴星星光环的盘羊头的图案，他设想这应该就是学院的校徽之类。
在大厅靠墙的位置，有几个像是电话亭一样的高大装置。
装置里面是……？他看不大清了。
“去吧。”
许木鲸轻轻地推了推他。
“我去交学费了。
测试完之后，在大厅门口等我下。”
林语棠有些结巴地叫住他，指指那些电话亭；“那些是什么？”
“测试装置。
学名是界定台，每个界定台上会有一些便于开展界定的工具。”
许木鲸引经据典地跟他解释了两句便忙活着交学费去了，留林语棠一人在人群中不知所措。
没办法。
他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走到一台类似于自动出厕纸的抽纸机一样的设备前面抽了一张羊皮纸，便攥着拳头排到了第一排装置前等候的队伍里。
有点紧张。
到自己了……
第一处界定台似乎是拿来测试力气大小的。
他盯着上面的说明文字，“用尽全力试图捏碎它”
——漂浮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枚有巴掌大的，形似玻璃弹珠的透明小玩意。
看起来没有危险性，除了有点废手。
林语棠活动活动手腕，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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