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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山？”
男人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怀疑来。
“我看二位的面容，不像虹山人啊。
虽说鄙人先前不曾踏足北地，但也不至于对北方风土一无所知。
依我鄙薄之见，虹山人不是肤色灰白的天空种亚人么，二位看起来不像是来自虹山，倒像……是从南方来的。”
大概意思就是说你俩都是南方人，话里话外直指两人合起伙来在骗自己。
林语棠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怔怔地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
出乎意料的是，宁野倒丝毫没有怯场，甚至听起来十分真心实意地笑了一声。
“您此言差矣。
虹山人中有相当一部分不属于天空种，何有仅凭我们姐弟两人种族就断定我们从何而来呢？至于肤色……看来先生您的确不曾踏足北地。
这是我们虹山的风俗人情——为了向我们伟大的孔雀祭司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宁野的回答倒也是刺儿不少，唯一那几个能表示尊重的短促的“您”
字充满了“破事儿真多”
的敷衍气息。
“将自己的面部用忍冬琥珀粉涂成黄色，这是一种在我的家乡被称为‘从首’的礼节，在面见孔雀祭司大人之前必不可少的一环。
这只是一次性的妆容罢了，并非我们的原貌。”
说着，林语棠脸上火辣辣的一痛。
他意识到宁野在搓自己的脸，而且手劲儿不小；他短暂地忘记了为啥自己三生有幸能被风神大人如此暴力地进行肢体接触，只得尽可能管理着自己的表情等待下一步动作，不至于表情扭曲让对方看出不对劲来。
没承想对面那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片刻，就真的信了他们的说辞，不痛不痒地道歉了几句后便转身离开。
“……吓死我了。”
宁野小声道，“你脸不痛吧？”
林语棠拿手背蹭了蹭已经被搓得发烫起来的脸，诚实答道，“挺痛的。”
等下，自己手上的是……？
他盯着被蹭下来的不明白色粉末，陷入了沉思。
什么东西？他转头看向宁野，而后就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居然只是两三分钟的工夫，宁野的脸就完全变了个色号，简直……苍白到了一种很不健康的程度。
林语棠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往自己的脸上也动了手脚，本能地先觉得她是不是要晕倒了；还没等他得以发问，宁野已经非常潇洒地一擦脸，下一秒，脸上便稀里哗啦地掉下去一大堆和他手上一致的白色细粉。
“珍珠粉。
没毒。”
她拍拍手弄掉剩下的粉末，“但这珍珠粉质量不太行，闷。
尽快擦了，要不然脸上会长痤疮。”
他内心隐隐担忧着这周围还有人呢她怎么就卸下伪装了，宁野倒看起来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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