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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请示上级。”
罗宾夫人道，“但……”
“我会尽量请他们从宽处理。
羊铃……我理解你。”
羊铃慢慢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他眼中只剩下一片寂静，和无由的悲悯。
这悲悯或许是献给他自己的，又或许，这悲悯将献给所有人。
林语棠和许木鲸慢慢从旅社往龙车站走时，二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
“其实我也理解他，”
许木鲸毫无来由地开口了，“我和他很像。”
“至少我没法……我没法责怪他，哪怕他曾经拿过我的钱。”
林语棠摇了摇头，“我之前在衡仪塔时，和白伦奈茜聊了两句。
她的话让我哑口无言。”
“白伦奈茜？……噢，白伦奈茜。”
许木鲸品味了一下这个名字，“我觉得她——”
林语棠耐心地等着对方发表些什么高见。
“和羊铃长得挺像的。”
可有时等待并无意义。
“我好久没见到风神大人了。”
林语棠切换了话题，“你见过神吗，话说？”
许木鲸摸了摸下巴，“我之前好像见到过春神，芾蒻兰，名字写起来特别费劲。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她，总之那天我是在料理我养的尤加利玫瑰，然后我看见旁边的树林突然开始弯折、抖动，但当时没有风；过了一会，一个浅色头发——可能是白色或者浅绿色——的小女孩突然间冒了个脑袋出来，四处张望了一番，就消失了。”
“有小女孩形状的神？”
“我听说春神只是顶着个小女孩的外壳而已，本质上大概和风神差不多，毕竟都活了几千年了。
据说她很擅长用孩童的语气说话，曾经专门研究过儿童心理学。”
等等，那莱尼亚……？他是顶着小男孩的外表，还是说……
林语棠尝试着在知元终端里搜索有关莱尼亚的信息。
可是哪怕是“开启权限”
之后所得的内容，也不过两行字；莱尼亚，洛纳西亚雨神。
现下落不明。
除此之外，整个知元终端信息库里再找不到一丝莱尼亚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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