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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他都做了什么？
自恋？
然而蓝玉就算不怎么聪明，稍微想想也意识到了，刚刚那不是自己的情感，而是来自黑影的欲望。
蓝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大脑已经宕机了。
蓝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他居然亲身体会了一下黑影对他的感觉？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啊，黑影一直都在想这些事吗？明明平时看上去就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明明和他交流都很正常，可是这家伙都在想些什么啊？
当蓝玉清醒过来后，才意识到其实刚刚只度过了几秒，自己的意志力根本无法抵抗的对自己做出了自恋行动，那如果是一直感受着这种感觉的黑影难道每时每刻都在抑制着这种感觉吗？
蓝玉无意识的拽住了自己的头发，居然在哥哥面前，他真的害臊极了。
“不是，不是，难道说这就是黑影的感觉吗？”
蓝玉说完后就后悔了，直接说出来这些也太尴尬了。
然而尔婪的眼睛却微微转动，给蓝玉来了一个二次袭击。
当比之前更可怕的情感瞬间窜入大脑的瞬间，蓝玉几乎要失去了自我，但是这次很快就消失了，蓝玉只觉得可怕极了，那几乎要直接剥夺他的理智和人格了。
黑影，意志力好强。
这就是诡异的意志力吗？
“这是，极限吗？”
然而当尔婪还要再做什么的时候，蓝玉陡然伸手阻止了。
不了不了，他不要了，如果再升级一次他要变成自恋狂了。
黑影的欲望，是这些吗？那他要怎么给黑影准备初次约会礼物？送个和自己一样的玩偶行吗，去找双胞胎哥哥做一个吗？如果送给黑影，黑影应该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蓝玉无比纠结。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黑影总是不愿意来见尔婪了，想想当初自己也是怕被看到这些羞耻的欲望，当时他才不愿意见尔婪的啊。
明明黑影都没来，尔婪居然都能知道黑影的欲望，那如果黑影来了……
不敢想象。
蓝玉给自己的脸上扇风，感觉如果再不转移一下话题他真的要不行了。
“另，另外一个，另外一个呢……”
蓝玉刚开口就咬到舌头，他真的太尴尬了。
蓝玉通过尔婪第一次面对了何清濯的欲望，可即便真正感知了何清濯的欲望，蓝玉却依旧不能理解。
何清濯的感官十分模糊，但是并非什么事都十分淡漠，他对鬼神一类能脱离于人类的存在充满了期待，或者说，他想要成为鬼神。
何清濯似乎清晰的能认知到自己和正常人的不同，也因此无法找到自己在人群中正常的定位，而真正的自我却和正常人类相违背，一旦巩固自我那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只是无法感知，并非愚蠢，开心的时候微笑，难过的时候哭泣，这些最基本的一切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晰的确认到这些存在，因为一旦难以确认，他就会和其他人分开来。
何清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和普通人一样，但是却知道自己如果和普通人不一样的结果。
何清濯通过自己的聪慧，成为了一个比较普通的普通人。
对何清濯而言，应该怎么做，和希望怎么做完全是两个完全相反的议题，他融入了人类中，却无法从融入人类的过程中寻找到自我。
自我是什么？
他想做什么？
作为人类能做到的实在是太有限了，何清濯光是看着自己的双手都觉得被禁锢着，人类的身体，人类的身份都是对他的禁锢。
蓝玉真正体会到的何清濯的欲望，发现他所期待的并不是诡异，而是无所顾忌能够肆无忌惮生活的不同于人类的存在，不希望被人类的规则和律法所制约的活。
何清濯自己，想要成为鬼神。
蓝玉从大恶魔的房间中出来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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