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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晓这是……
低头了？
想起今天叮嘱警察局那边让顾时晓去签字，霍离心里多了一丝了然。
顾时晓这是想到了他的恩情，特意感谢他的。
想到这一层。
霍离的目光柔和了片刻，清冷的声音多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温和：“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说着朝着顾时晓的方向伸出了手。
顾时晓这才后知后觉，这么久她的手上还拎着那个蛋糕。
看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顾时晓还记得霍离手指尖的温度。
当时就是这一双手，抱着她稳稳地离开了那个黑暗的巷子。
顾时晓的目光游离到霍离的身上，他今天穿的一身家居服。
头发微微湿着显然刚洗完澡，整个人不像平时那样重的锋芒。
霍离事后喜欢洗澡的习惯，她一直都知道的。
摇了摇头，顾时晓望着霍离身后打开的大门低下了头。
很快这里就要住进真正的女主人了，她不该再踏足这里：“我不进去了，霍离，我想问一个问题，问完就走。”
第89章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第89章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淋了雨，顾时晓的手冻僵的拿手机都吃力，单薄的身躯已经开始微微的轻颤。
她一点点的调出监控的画面，指着上面霍离的身影，对着眼前的男人不甘的问：“霍离，您救我那天，是看着我被人带进去的是吗？”
霍离沉默的看着监控上的画面，眼里的笑意消失，瞬间冷淡下来，看着顾时晓执拗的模样，残忍的开口：“你都已经看到了，还有问的必要吗？”
“确实没有。”
顾时晓紧紧的捏着手机，泪水却先一步模糊了视线：“我就是想当面听您的一个答案，现在答案听到了，够了。”
顾时晓举起手里的蛋糕，苦笑了一下，轻轻松开了手。
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蛋糕已经失去了一开始买的初心……
顾时晓盯着脚尖，似乎非要让自己心死的彻底。
又接着追问：“如果我真的死了，您会不会后悔您当时这个决定。”
看着空荡荡的指尖，霍离皱起了眉，心里涌起一丝波动。
他明明叮嘱过赵助理要把监控删的干净，就连警察局也不会泄露出来。
即使当天看到顾时晓伤成那样，他是很快的有过后悔的情绪。
可他到底还是救了顾时晓。
顾时晓只要知道这一点，对他感恩就够了。
想到这里，霍离静静的看着顾时晓，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泄露出丝毫心事：“如果你真的命这么不好，那也没办法。”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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