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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启良清了清嗓子，抽出一张全是红勾的数学卷子。
“这次的年段第一是柳轶。”
李启良没想到居然没有人想到柳轶，听大家越讨论越偏，都猜测是宋柠，当即也不卖关子了。
李启良慈爱的目光落在柳轶身上。
仔细解释道：“这次的数学卷子比较难，柳轶的数学一直是强项，这次又拿了满分，所以总分比第二名高出十几分，拿了年段第一。”
李启良顿了顿，浑浊的眼里也泛起了光，认真道：“老师很为你骄傲。”
教室里安静一秒，然后爆发出潮水一般的呼声，嘈杂的人声钻进柳轶脑子里，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刁蛮任性只知道追着柏子蹇跑，这大概是许多人对柳轶的刻板印象，“怎么可能是柳轶，她不是考过倒数吗？！”
“她不是花钱买进学校的吗？”
……
有人听不下去了，为柳轶正名。
“柳轶一直是年段前三十，上学期开始就稳定年段前十，成绩榜上都写着呢，柳轶怎么就不能当年纪第一了。”
……
一直观察着柏子蹇表情的余岑清楚看到。
在听到第一是柳轶时，柏子蹇眉头松了松，嘴角微微上翘，然后第一时间去看柳轶。
余岑眼看着他柏哥嘴巴张了张，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闭嘴转了回去。
大概是这几天有点上火，柏子蹇眼下有淡淡的青痕，从来不长痘的脸上冒了两颗青春痘。
回想这几天的柳轶，面色红润有光泽，该干嘛干嘛，除了不主动找柏子蹇说话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差距太大，
余岑没办法装看不见。
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作为柏子蹇的好小弟，也是释放冷气的直接受害者，余岑现在迫切希望柳轶和柏子蹇能早日和好。
想着，余岑伸手去摇柳轶的肩膀。
夸张道：“柳姨你也太牛了，这么难的卷子都考满分，太牛了太牛了，”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cue一下柏子蹇，“柏哥你说是吧。”
柳轶一时也愣住了，自己的成绩一直是年段前十。
她知道这次考试自己的成绩会因为数学而进步，但是没想到居然进步这么大，拿了年级第一。
而且按照剧情，这一次的年级第一应该是宋柠。
也是因为这一次考试，柏子蹇才真正注意到宋柠的存在。
所以自己这是……把剧情崩了？
好好学习也有错吗。
柳轶有点心虚，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想摆脱炮灰的身份，不照着原著剧情走是必定的。
一次考试而已，这是自己努力学习的成果，如果柏子蹇和宋柠真的有缘分，怎么样也会在一起的，柳轶强行把烦恼抛在脑后。
又忍不住想：柏子蹇和宋柠走的都是学霸人设，自己居然能突出重围、勇夺第一，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没见过世面的柳轶心里美滋滋的，努力克制着不要笑出声，以至于没有听清余岑说的后半句话。
收住自己激动的表情，柳轶转过头，把手搭在余岑桌子上，一脸淡定，“运气好而已。”
略显嚣张，略显装逼。
柏子蹇被cue，转过头就看见柳轶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太开心的表情。
小巧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矜持，亮晶晶的眼神却透露出主人的兴奋，写的都是：快来夸我快来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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