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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在对谁说：住手！
“好恶心好恶心……”
庭雪依旧在重复，但这一次，还没说完，意识开始不清晰了。
她眼前变得一片模糊，手里捏着的纸巾也无力慢慢滑出。
飘落到地面上。
最后一眼，庭雪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的隔壁美人身上。
身体往下坠，视线也黑了。
“住手。”
池烟皱眉。
将晕过去的庭雪，拢了起来，将她移到自己的怀抱中。
池烟扫过晕在肩膀上的人，眉间含着冰霜。
陷入睡眠的庭雪脸庞平静，只张动了下嘴巴在自己的脖颈处呼声，头依着她的肩膀上。
“……”
池烟低头，瞥见庭雪手背上那条黑色液体。
黑色的液体里多了一道森白的颜色，好似有东西在蠕动。
她抬起庭雪的手臂，将自己的食指放到黑色的液体上面。
殷红的血珠顺着漂亮的指甲滴落。
滴答！
黑色液体里森白的颜色疯狂蠕动，没一会儿爬出骷髅手指，戳破了血珠要撕开这道窄小的黑色缝隙攀爬而出。
“啧！”
池烟眼底露出郁躁的神色。
一旁站着的机械护士拖着轮椅走过来，好似没有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将轮椅拖到病床前。
池烟单手抱着庭雪起身，坐到轮椅上后，慢慢向病房外面离去。
——
“滴！”
夜晚来临，窗外的星系闪烁耀光。
“喜欢我？即使是这样—”
她发出凉薄的笑声，唇角斜着讽刺的弧度。
那副笑起来的模样，竟然多了几分妩媚动人。
整个世界充斥着殷红色的颜料。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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