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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结果令人窒息:那些红痕竟与喑晶辐射残留高度吻合,且其频率与当年哑门巨钟的波动模式存在98.7%的相似性。
“不是残余……是复制。”
阿芸盯着陶盘上浮现的数据影像,声音发紧,“有人在重建静波系统,而且这次,目标不是压制共感,而是重塑记忆。”
我们翻遍古卷,在一本残破的《禁律志》中找到线索:“昔有‘蚀忆蛊’,寄生于颅内,以共鸣为食,使人自疑前世,终成空壳。
其引子唯二:一是至亲之背叛,二是至信之崩塌。”
我猛然想起父亲信中的字句:“怕说得太多,反而让人听不见最重要的那一句。”
难道……真正的危险,并非来自外部?
就在此时,北疆急报传来:杜衡墓被盗。
杜衡,那位将生命熔铸成启心核的挚友,死后葬于风雪岭,墓前无碑,唯有我亲手种下的一株听语兰。
据守墓人描述,盗掘者并未取走遗骨,而是撬开棺底金属盒,取走了封存其中的最后一段神经结晶??那是他在临终前用指尖刻下的三千字遗言,尚未译解。
我即刻启程北上。
途中遭遇三次伏击,袭击者皆戴着半透明面具,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出手时不攻要害,专击手腕与喉结??明显针对语言与表达。
第二次交手时,我终于擒下一人生擒,剥下面具后却发现他是十年前早已阵亡的边关哨官。
更骇人的是,剖开其颈后皮肤,竟有一枚微型喑晶芯片嵌入脊髓,正不断释放微弱脉冲。
“傀儡术。”
阿芸通过语网传音,“他们把死人变成了信号中转站。”
抵达风雪岭那日,大雪封山。
杜衡墓前脚印凌乱,听语兰被连根拔起,只剩焦黑残根。
我在积雪下挖出半片破碎的陶片,上面依稀可见一行烧灼痕迹:“**若君不信我,请问心三声。
**”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是杜衡生前常说的一句话。
每当我说出某个过于理想化的构想时,他总会笑着打出这个手势。
而现在,它出现在被盗现场,像是一句警告,又像是一种召唤。
当晚,我独自守在墓旁,点燃一支语烛。
火焰摇曳中,忽然映出奇异景象:雪地上浮现出无数细小文字,全是杜衡遗言的片段。
“……他们早就埋下了种子……不是所有人觉醒都是自愿的……有些人醒来,是为了完成未尽的清洗……信任是最脆弱的通道……”
我浑身冰冷。
如果连“觉醒”
都能被预设程序操控,那我们所见证的每一场哭泣、每一次拥抱、每一个重拾手语的身影,是否也都可能是精心编排的幻觉?
回到村落已是七日后。
刚踏入院门,便见林澈站在心语碑前,背影孤直。
他没有察觉我回来,只是反复打出同一个句子:**“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的。”
**
一遍,十遍,百遍。
我走近,轻拍他肩。
他猛然转身,眼中竟无悲喜,只有一片近乎机械的清明:“老师,如果你发现最亲近的人其实一直在骗你,你会怎么做?”
我心头一震:“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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