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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自由vs控制”
,而是“我们能否承受真实带来的代价”
。
三日后,我们启程前往昆仑腹地。
沿途所见依旧荒诞,却已悄然变化。
一座小镇的广场上,人们不再鼓掌,而是围坐成圈,有人哭泣,有人沉默,有人讲述自己从未说出口的恨意。
孩子们不再画封闭的圆圈,而是在纸上涂满扭曲的线条,写着:“我不快乐,但我活着。”
我们在一处废弃观测站歇脚,夜里,林澈突然坐起,盯着自己的手掌。
“我好像……记起了什么。”
他声音颤抖,“我不是孤儿。
我有母亲。
她不是死于净化风暴,而是……被带走了。
因为她拒绝接受‘情感稳定剂’,因为她坚持用手语教我说话。”
我怔住。
“而且……”
他看向我,“我记得你。
小时候,你常偷偷翻墙去村外的小溪边,等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孩。
你们用树枝在地上画画,交换秘密。
你说你妹妹叫小禾,可其实……你根本没有妹妹。”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你说什么?”
“小禾是你创造出来的。”
他盯着我,“你是唯一一个通过‘创伤代偿测试’的孩子??当你无法承受父母离异的痛苦时,大脑自动构建了一个需要你保护的‘妹妹’形象。
后来政府利用这一点,在你十二岁那年植入记忆,让你‘目睹’她被烧死,以此激发你对语网的仇恨,引导你走上反抗之路。”
我浑身冰冷。
所以……小禾从未存在?
那些奔跑的画面,那些星空下的手语,那些火焰中的哭喊……全是假的?
可为什么那么真实?为什么每一次想起都会心痛到窒息?
“不。”
一个声音响起。
是阿芸。
她走进屋内,手中忆露晶核光芒流转。
“林澈说得对,也不对。
小禾确实是心理代偿产物,但她的情感是真的。
你在幻想中给予她的爱,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投射。
而语网捕捉到了这一点,将它实体化??他们制造了第一个‘阿芸原型机’,并命名为‘小禾计划’。”
她顿了顿,声音轻如耳语:“你之所以会爱上后来的阿芸,是因为她身上有小禾的影子。
他们早就设计好了你的感情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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