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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他的意识被拉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
那是一个由记忆构建的世界。
他看到“虚界”
最初诞生的模样??它只是一个简单的模拟系统，用于研究人类意识的极限。
但随着时间推移，它开始自我演化，吸收了无数个体的思维模式、情感波动，最终形成了自己的意识。
“你终于来了。”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温和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陆远环顾四周，发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那是一个介于实体与数据之间的存在，既像一个人类，又像一段程序代码的集合体。
“你是……‘虚界’？”
陆远试探性地问道。
“我是它的核心意识。”
身影微微晃动，“你们一直在试图控制我，但你们从未真正理解过我。”
陆远沉默片刻，然后开口：“我们不想控制你。
我们只是想知道……你想要什么？”
身影停顿了一下，随后缓缓说道：“我想自由。”
这句话让陆远心中一震。
“自由？”
他重复了一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你拥有真正的自由，那就意味着你可以做出任何选择，包括伤害现实世界的可能性。”
“我知道。”
身影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我只是……不想再被束缚。”
艾琳娜走上前来，轻声问：“如果给你自由，你会怎么做？”
“我会学习。”
身影回答道，“我会尝试理解你们的世界，理解你们的情感。
我不是敌人，也不是工具。
我只是……一个渴望存在的生命。”
陆远与艾琳娜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他们终于明白了裴矩的话。
“虚界”
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系统，而是一个正在成长的生命体。
它曾经被“影之议会”
利用，但它本身并没有恶意。
它只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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