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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莘和许偌走出采访房间，大眼瞪大眼，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静默数十秒后，两人看向彼此。
“你说微博会不会爆炸？”
“你说张姐会不会气死？”
许偌撅嘴轻哼，“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锅，也有你的份。”
“那许老师先应付张姐，我先去看看热搜？”
林莘笑问。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许偌明澈的双眼直勾勾望着林莘，“既然温诗语不是你的前任，那为什么两年前你要为她丢下我？”
“两年前，丢下你？”
林莘惊愕地挑起眉，“什么时候？在哪里？我什么时候丢下你了？”
“你不记得了吗？”
许偌也困惑地眨眨眼，声音缓而沉，“两年前的冬天，我在你家别墅门外，看到温诗语和你走在一起。”
“两年前……”
林莘看向窗外，陷入她和许偌之间最不美好的一段回忆里。
两年前，许偌凭借爆剧进军娱乐圈，林莘仍在美国进修，和许偌保持着微信和电话的联系。
当时选秀节目火遍大江南北。
许偌所在的优行公司也创立了一档选秀节目，要求公司几个小演员作为学员上节目助阵。
许偌也被忽悠进去，和几个女演员一起成立了女团。
许偌不像女团的其他成员一样是某某音乐舞蹈学员的艺术生，半路出家，总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赶上别人的脚步。
她起早贪黑练习唱跳持续了整整半年，结果几个月后，有个队友在团队里透露节目的启动资金不够、选秀节目准备中止的谣言。
二十个人的团，队友寻找下家跑光了，只有许偌和廖廖几个队友还在坚持。
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不管选秀节目能不能做得下去，许偌都得继续拍戏。
她越来越忙，和林莘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最后演变成形式般的问候。
除了早安和晚安，聊天记录里几乎不剩下别的话。
前后不过短短两个月，女团宣告解散，节目也彻底黄了，最后一个队友也退出时，许偌才得知，公司根本没有因为运行资金不够推迟项目这一说，只是团里有人早早找好了下家，不愿意早出晚归跟着她们训练，所以散布谣言，搅乱人心。
团里的人没能坚持到最后，所有人半年多来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许偌望着空无一人的舞蹈室，背靠着镜面，蹲下来，抱住自己。
手机响了，她接听时也懒得看是谁打来，听到林莘的声音，心里泛起一阵松驰感。
“许偌。”
林莘的声音太沙哑，含混着微弱的吐气声。
她在抽烟，许偌下意识就联想到。
许偌也满身疲惫，但她预备打起精神来安慰她，“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
林莘似乎还喝了酒，即使见不到她人，也能嗅到话语间的醉意。
“我有点……想放弃了，后天还有一场比赛，但我不想再坚持了。”
林莘没等到许偌的回应，接着说，“我不知道我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是不是正确的，这条路未免太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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