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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醒过来，就一切都不会发生，只要醒过来，那个在被海水淹没的意识里，听到的熟悉呼喊就是幻听。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墙上闹钟的每一帧走动都显得无比漫长难熬。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为了救我，不惜搭上自己的命？
他不是还有公司吗？不是还背负着集团几千人生存就业的担当与责任吗？
他怎么舍得掉这一切......为了救我？
我眼眶通红地重新凝聚起心神，不行，我得去华顾集团。
我要去看看，也许......他还在。
也许秦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
我脑子里阵阵嗡鸣，一会觉得他死了，一会觉得他还好好的。
两种矛盾反复的思想就像两个不停拉锯的小人，在我的大脑里疯狂撕扯着我的神经。
我打车去了华顾集团。
走进熟悉的办公室，一眼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形正背对着我在整理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喜，“顾野！”
男人转过头，我刚扯出的一丝强笑瞬间冻结在了脸上。
“季小姐。”
男人恭敬地朝我鞠躬。
我认得他，他是顾野身边跟得最久的助理，姓宋。
“顾野呢？”
我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我要见顾野！”
助理低沉地垂下了头。
“好，我带您去。”
一路开车，哪怕心里已经有所预感，看到墓碑上顾野的照片时，我还是直愣愣地呆在了原地，如同被抽去灵魂。
那种心脏一直久悬在高空，猛一下坠入冰冷han潭的窒息感，让我整个人都难受得发抖。
眼泪无法抑制地不停往下掉。
我颓然地跪倒在了那冰冷的墓碑前。
“季小姐。”
助理在我旁边跟着跪了下来。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看到封面上“资产转让书”
几个黑体大字，我一下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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