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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吧。”
阿达手上的竹帘里，芽灵在水面上欢叫；随着抄帘的节奏，渐渐成了平整的队形。
“然后将帘覆过，使湿纸落于板上，即成张纸。”
阿达小心且吃力地将竹帘平举起来，交给石黛，石黛将湿纸反扣在纸架上。
“当湿纸叠积上千张，然后上头加木板重压挤去大部分的水。”
石岐的岐之灵在架子顶上放上一块平板石材，绒绒跳上去，用自己的重量挤出水分。
造纸坊里，灯光如昼，欢声笑语不断。
“你又慢了！”
“还说我，你不说自己的手多重！”
“我的绢娃娃都湿了！”
“你来工作还带娃娃？”
“她
才九岁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入造纸坊，阿达将纸一张一张挂起，可见碧色的光晕。
“有一种竹子的清香味呀。”
绒绒陶醉了。
“这纸不错，可以送上百工坛了，说不定可以通过入学试呢。”
绯建议。
阿达问：“我听说送了作品，不管是否通过，百工坛都会收走的，是不是？”
石岐回答：“不错，我们的作品通过百工坛完好保存了，万年之后重见于世，这就是百工族做作品得永生的唯一路径呀。”
“但是收走了，我们就要不回来了！
我做这个可不是为了给一万年以后的人的。”
阿达拿起一叠纸，递给绒绒：“这些拿去给你妈妈写字！”
绯瞪大了眼睛：“为了让家人欢喜而放弃上百工坛考工的机会，林达真是百工堂里的第一个。
“
“这样不也很好吗？”
石岐靠着墙，眯着眼睛看着阿达，满满是欣赏，也许还带了一点儿佩服。
天真的绒绒只记得高兴了：“好棒！
我妈妈一定会很喜欢的！
那羊毫笔我也要留着！
阿达姐姐你看看我做得怎么样？”
“好精致呀。”
“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宫仙也帮了忙。”
石岐丢给阿达一枚玉石印章：“玉琪托我捎给你的，既然要当做礼物送人，你做的竹纸，就用印章签个名吧。”
在大家的注视下，阿达取下一张纸，在角落盖上印着“林达”
名字的印章，达之灵跳到阿达肩头，指着印章
，阿达凑近了看，从印章周围跳动出了纸芽灵，洁白又晶莹、细长而柔韧。
“我……我看见纸芽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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